那個金色頭發的年輕大男孩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站到陸明琛先前站的位置上，很是憂慮地提了一句：“她要是真的有了男朋友，那咱們boss怎麼辦？”
紅棕色頭發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笑容裏帶了幾分促狹和惡意：“就那麼一隻小弱雞，怎麼可能比得過咱們boss，就算有男朋友也一樣，隻要沒有結婚，誰都可以競爭上崗嘛，你且看最後，肯定是我們boss抱得美人歸啊。”
他的話音剛落，莫名覺得洗手間裏的溫度降下來好幾度，口中嘀咕兩聲：“環衛是不是把廁所的空調開得溫度太低了。”
站在他身邊的人翻了個白眼：“這種天哪裏會開冷氣。”
寒氣入骨的感覺隻有一瞬，因為在陸明琛打算探聽情況的時候，柳璟催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現在在哪，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上廁所也用不著這麼久，她趁著等陸明琛的時間都批閱了好幾份文件，轉頭一看時間，都過去四十分鍾，要不是現代不同古代，沒有茅廁，她真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掉進糞坑裏了。
陸明琛一邊打電話一邊加快步伐往樓上走，比起找出那個想要撬他牆角的情敵，還是先安撫好自家等得不耐煩的女友更加重要：“樓上的人太多，我就下來等了，馬上我就上樓梯，你再等我一分鍾。”
柳璟站在電梯口等他，看著陸明琛一路跑過來，臉頰都有點紅撲撲的，倒也沒說什麼，直接拉了他的手進來電梯。
陸明琛的手有點涼，柳璟就把他的手塞到自己的風衣口袋裏捂著，和她平日裏碰柳璟手指的觸感不一樣，這次陸明琛的手指不是光滑細嫩，反而有點皺巴巴的。
她把他的手拿出來，果然陸明琛的手指頭看起來皺巴巴的，一看就像是在水裏泡了很久。
她露出一個有些可惜的表情：“怎麼把手弄成這樣。”
電梯門開了，陸明琛和柳璟一起並排走出去，等到出了電梯門，這才縮了縮手，把手重新插回她的風衣口袋裏，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她：“稍微衝久了一些，咱們不說這個，我剛剛去了下一層，看到有家公司還不錯，他們家是做什麼的？”
她們直接下的是負一層，柳璟走到自己的車子麵前，開了車子，等陸明琛係好安全帶，慢慢把車子從狹小的停車位倒出來，等到上了寬敞的馬路，她才反問陸明琛：“樓下好幾家公司，你問的是哪家？”
陸明琛啞然，他隻知道是ceo對柳璟有意思的一家，怎麼知道是哪家。
“這個我也不清楚。”
柳璟打方向盤右拐彎，語氣還是平平：“沒看到公司名字嗎，那你說說具體位置，還有做什麼的，底下有幾家和我們有生意往來，你說說看，我應該知道。”
陸明琛頓覺失算，他是在衛生間裏聽到那兩個男人討論，也沒見到他們走到哪個辦公室裏去，怎麼知道他們底下哪家公司的，早知道他先前就不會說覺得那公司不錯的話了，癟了癟嘴，他破罐子破摔說：“什麼樣子我描述不是很清楚，不過有個紅棕色頭發和一個金色頭發的，個子差不多是……”
他把兩個員工的容貌描繪了一遍，也給不出其他的信息來。柳璟把車子開上立交橋：“你說的是弗萊克公司，那個公司確實還可以，不過和我是同行，你確定要和他家公司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