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沐輕璃一醒來就覺得身上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疼痛。
一想到昨晚的瘋狂,她就頭痛。
綁住她手和眼睛的布條不見了,衣物也不見了,散落一地。
與她麵對麵的男人,是她結婚證上的丈夫,是昨晚粗暴的人。
她該怎麼辦。
這時候方洛一也睜開眼睛醒來,看到渾身****的沐輕璃,心底一涼。
沐輕璃捕捉到他眼中劃過的訝異,癡笑一聲:明明昨晚最無情的人是你,你又何必作出這種表情呢?是給誰看?
但是下一秒她又想到了那本小紅本,認命地低下頭。
像是在向命運彎腰。
“對不起……小璃,我本來不想的……可是……該死!我昨天喝了酒!”方洛一眼底全是慌忙。
他是真的怕,他沒有想這樣的,隻是嚇唬沐輕璃。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喝醉了。
令他沒有料到的是,沐輕璃反而抱住了他。
“結束了……”
“小璃你說什麼?”
“噢,沒什麼。”
她是說她和江羽澈結束了。
一滴溫熱的液體打在男人****的背上。
……
江羽澈在房間裏彈著鋼琴。
他以前從不想彈鋼琴的,隻是歐蘭看到歐娜這麼會彈鋼琴,而自己智商欠費學不好就讓他去學。
真是的變~態的女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要強迫指使別人去做。
江羽澈彈鋼琴的節奏莫名快了起來,旋律像是火焰放肆地燃燒。
他最恨歐蘭的不是那些小時候的事情,而是歐蘭插足了他和沐輕璃。
好,她反對他和沐輕璃也就算了。
竟然要他娶Lily?!
而且這個賤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沐青辰幫她作證她是沐家小姐。
然後見勢眼開的歐蘭就一口咬定這樁婚事,還以死相逼。
靠!他竟然舍不得那個叫歐蘭的老女人去死!
之後,他退步答應不娶沐輕璃但是也不娶歐蘭,歐蘭竟然用威脅沐輕璃生命的這種方法讓他妥協!
歐蘭的後台很神秘,也很硬。
他從來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歐蘭也從不跟他說。
江羽澈頹廢的放下了鋼琴。
要是……他的母親跟江羽爵一樣,是歐娜該多好。
歐娜又得父親喜愛,又寵溺孩子,又不注重財勢……
所以這也是他一直活在江羽爵的陰影下的一個簡介條件。
眼前,驀然又出現某個傻女人的臉。
她用安慰孩子的語氣嗔怪著:“江羽澈,你怎麼能這樣想!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你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你對你的母親尚存感情那就更能證明你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了呢!”
她一定會這麼說,因為她傻嘛,對不對?
可惡!江羽澈的心口又是一痛。
一想起她就想起她和方洛一的婚禮,就想起她可能會跟方洛一翻天覆地在他身下承歡,他就嫉妒得發狂。
當然,要是江二爺知道自己的擔憂是事實的話他肯定就不止嫉妒了而是吐血身亡。
“沐輕璃,我遲早會把你奪回來,等我足夠強大。”
可是很多事情,等你強大了等你成長了之後,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無論你再有能力再有毅力也是找不到了。
因為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