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將幾隻妖怪的身軀,一點點地焚燒殆盡。
而夏娜,也將冒著近乎一人高烈焰的火舞收回刀鞘中。
隨著刀刃歸鞘,刀身上的火焰一點點地熄滅,隨後,就好像沒有發生過戰鬥似的。
然而,遍地肆意流淌的烈焰,依然在敘說著剛剛的戰況。
這一個夜晚,夏娜可是很高興的,好好發泄了一通不說,這些妖怪的死亡也就意味著這單獨行走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
而元興寺這一晚,可就過得不怎麼樣了。
本來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慶祝的宴會,結果,等了整整一夜,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一個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他手下的一個小妖怪彙報說,作為他們襲擊目標的那個女孩,安然的在陸生的學校出現了。
也就是說,昨晚的襲擊計劃,完全失敗!
而且看那幾個妖怪到現在沒有回來的情況來看,那些妖怪已經全部死了!
這讓元興寺十分鬱悶。他的小組人數不少,可是也不多啊!六個妖怪的損失,對於他這個小組,已經算是不能忽視的損傷了。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算了。
他的元興寺小組,在奴良組算是武鬥派,隸屬奴良組戰鬥隊伍。裏麵的人員在總部都是有登記的。
一下子少了個六個,總部的情報部隊一定會追查的。
事情一定會鬧大。
往小了說,這次行動隻是一次很正常的妖怪對人類的襲擊。
但是往大了說,故意襲擊少主的朋友,那就是以下犯上,甚至會被懷疑有反叛的可能。
這個問題還可以利用無知者無罪這樣的條例去逃脫追責,畢竟身為奴良組的少主會有人類朋友實在是讓很多妖怪都想不到。
但是,襲擊莫名其妙失敗,人手還死的無影無蹤,這就很讓人瞧不起了。
這不是說要讓妖怪成功將少主的朋友殺死,對於妖怪們來說,這是兩碼事。
你想要反叛所計劃的襲擊,和你這個襲擊是否成功,對於妖怪來說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假如你襲擊少主的朋友是故意的,證明你有反意,那麼你便會被其他忠於奴良組的妖怪當作敵人。
但是你襲擊一個人類居然失敗,還不明不白地損失了六個妖怪,這在其他妖怪看來就是無能。
為敵,對方還會把你當作同層次的存在來看待。
被看作無能,那麼隻會被別人瞧不起。
對於元興寺,這才是最難受的。
因為奴良組首領之位暫時空缺而對首領之位有所企圖的元興寺,本就在追求他在妖怪中的名望,現在卻會因為這個事情被其他妖怪瞧不起,對於他來說這是十分不好的消息。
這也就意味著,他爭取奴良組三代目一位的進度,又要推遲一段時間。
【不行,絕對不能就此罷休。那個女孩,必須要死!】
為了挽回這樣的負麵影響,元興寺決定強硬一些要求奴良組處理那個女孩,即便少主肯定會反對他也要做。
不管如何,他們組的妖怪失蹤,和女孩絕對脫不了幹係,這樣的話,他就有理由要求奴良組處理那個女孩了,畢竟他的小組現在還隸屬奴良組,出了問題也是抹了奴良組的臉麵。
隻要將自己擺在弱勢的一方,奴良組就一定會去處理,如果奴良組不處理,那麼對外宣告保護弱小妖怪宗旨的奴良組就會失去大部分附庸妖怪的尊敬。
如果成功的話,一手促成奴良組處理少主的朋友這一噱頭會讓他名望大漲!
同時還會讓少主的威望下降。
如果能夠利用這個事情,讓那個喜歡和人類混在一起的妖怪對這首領之位感到反感,甚至是因為朋友的死而自暴自棄,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於是,三天後,一場奴良組的例行集會中,元興寺發難了。
“各位,有一件事情雖然難以啟齒,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請求奴良組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