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出了小區大門,按殷羽鐸的意思,他打電話把包間定好,到時候過去就可以吃飯了。楚宥倒是認為,不需要那麼麻煩,隨便吃點什麼都行。

楚宥問楚原:“想吃什麼?”

楚原吧唧了兩下嘴,還咽了口口水,臉上都是向往:“在家裏都吃的很清淡,想去吃火鍋。”

楚宥道:“那我們就去吃火鍋。”

殷羽鐸插、進話:“這附近有一家新開的,味道據說還不錯。”當然,這個據說來自助理肖辰。

火鍋和公司總裁?

楚原聽到後,覺得很詫異,原來高高在上的人,也和常人一樣。曾經還以為那些人都整天吃燕窩鮑魚。

走了不到十分鍾,來到一家外麵掛了紅燈籠的火鍋店,門口有迎賓,問了他們有幾位後,引領著三人往樓上走。

這個小店剛開,裏麵沒有人認得殷羽鐸,於是三人被迫在專門等待的位置上等著。楚宥和楚原還好,都是穿的休閑服,但殷羽鐸穿的正裝西服,西服款式新意,剪裁合體,哪怕坐著,也不見多少褶皺,加上三人都相貌出眾,吸引了來往的許多注目。

一些小女生,甚至拿出了手機來,偷偷拍照。

等了有近半個小時,終於輪到他們,上桌後,點了個鴛鴦鍋,菜都是楚原點的,楚宥因為身體原因,對這裏麵的菜品,都不太感興趣。

好在上菜上的很快,楚原把袖子挽到手腕,開始了海吃海喝。

期間楚宥吃的很少,隻吃了一些藕片素菜,至於殷羽鐸,在吃了一口牛肉後,發現味道還不錯,也開始和楚原一樣,放開了吃。

偶爾甚至會有油濺到他高檔定製的西服外套上。

楚宥看著兩個人,臉上漾出暖暖的笑,他很久沒有感覺到這麼輕鬆愉悅了。

可惜這種情緒也持續的不久,在隔壁的視線越來越灼熱時,楚宥不得不收起了笑,恢複到淡漠的樣子。

楚原全身心都在美味的食物裏,沒注意到桌上另外兩人間的暗潮湧動。

一陣冰冷的疾風,卷起地上枯葉,在空中打了個旋,隨即飄飄揚揚下墜。

墓地裏一塊墓碑前此時站了一個消瘦的身影。

她有一頭漆黑如夜的長發,臉色異常蒼白,渾身都透著病態。

墓碑中間貼著一張照片,是個相貌普通的青年。

不是他,徐悠然篤定這個事實。哪怕在找到周深家,得知到對方離世的時間,和她醒來的時間剛剛一個星期,和那個人說的話對的上,但徐悠然就是知道,不是周深。那是個有著溫和善意聲音的人,他和周深不一樣,徐悠然從周深的照片裏,看不到任何善意。

我一定會找到你,哪怕再死一次。徐悠然對著深黑的遠方天空呢喃自語。

嘭!放置在玄關旁邊木格子上的花瓶,在外力作用下,跌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殷羽鐸將楚宥壓在牆壁上,一手摟著他腰,以防他撞到,一手握住他手腕,叼住對方上嘴唇,急不可耐的探入對方口腔,捉住畏縮後退的舌頭,然後抵死纏綿。

早在火鍋店那會,他就想這麼做了。

現在,這個人完完全全在他懷裏,接受他的親吻,他感到被觸動的心弦,總算停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上湧的占有、侵入的澎湃性yu。

殷羽鐸擱在楚宥背後的手掌順著衣服下擺,摸進後背,撫摸著細滑溫熱的肌膚,他恨不得將對方整個吞下肚裏去。

這樣,他就隻屬於他一個人,他的笑隻該對著他,他羨慕嫉妒楚原,因為對方是楚宥的家人,他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楚宥的在意關心。

可他呢,做了這麼多,楚宥卻還吝嗇對他多一個笑容。

我難道就這麼讓你討厭,殷羽鐸想要質問楚宥,他卻又深知,得到的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所以隻能用強勢的行為,去一遍有一遍的確定,楚宥屬於他這個事實。

空氣裏很快就響起了粘膩濕潤的唇舌交纏聲。

楚宥胸腔內的氧氣幾近耗盡,他晃動腦袋,想擺脫眼下的劣勢,隻是殷羽鐸不給他留一點逃避的可能,所有退路被接踵而至的激烈深吻阻斷。

身體發軟,腳也根本站立不穩,楚宥原本抵在殷羽鐸肩膀上的手,轉眼變成抓住他衣襟,以防自己摔倒。

他全身都癱軟在殷羽鐸懷裏,無法逃離,任由其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