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父子相殘(1 / 3)

麵對如此坦然受死的秦仲天,秦天宇滿腹懷疑,精明的他也知道水藍別有用心,但他更需要一個能讓自己下手的借口。

秦仲天待他與眾不同,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恨秦仲天,恨他毀了娘親的一生。

當年風華絕代的娘親是多少名門公子的夢中情人,並和才華洋溢的洛家二公子定下了婚約,本可以為人正妻,一生喜樂。

可惜,在娘親待嫁的日子裏,遇上了秦仲天這個畜生。他貪念娘親美色,竟對娘親下了媚藥,趁機奪了娘親的清白,並將這事張揚得滿城皆知。

羞憤的娘親本想一死以示清白,誰知竟發現肚子裏有了骨肉。秦仲天還趁機對外祖家大肆逼迫,讓娘親不得不委身於他。

花無百日好,生下孩子的娘親因鬱結於心,身體一直虛弱。麵對個病美人,秦仲天很快失去了激情。

對於失去興趣的女人,秦仲天素來寡情,任憑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夫人、小妾欺壓淩辱,他也不聞不問。懦弱的娘親日子過得苦不堪言,苦苦熬了幾年後,終於香消玉殞,結束了淒涼的一生。

秦天宇永遠也無法忘記娘親為了維護他,遭受了大夫人多少非人的折磨。那一幕幕,刻骨銘心!

娘親去世後,他為了在這吃人的秦家生存下去,才不得不學會那些虛與委蛇,陰謀詭計。在這樣的蛻變中,他也越來越得秦仲天歡心,最後讓他親自教導。

可惜,秦仲天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最大的心願並不是當秦家家主。自己最大的心願是毀了秦家,毀了這個葬送了娘親一生的囚籠。

“她有沒誠意,不勞你費心,你若真想成全我,就自殺吧!也免得讓我背上弑父的罪名不是?”秦天宇薄薄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成全’?這冷血無情的自私男人,真不怕玷汙了這兩字。

看著秦天宇嘲諷的神色,秦仲天第一次發覺他做人太失敗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天宇,你可真會當魚翁啊!”

伴隨著這道聲音,又一群黑衣人飄然而至,和秦天宇帶來的黑衣人互相對峙起來。

“秦天賜?”雖是問句,語氣卻篤定。

秦天賜嘿嘿一笑,也不否認,“秦天宇,你怎知是我?”

秦天宇挑了挑眉,冷笑道:“套用我們偉大的父親一句話,你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出賣了你。”

“小弟倒想問問我精明無雙的哥哥,我們偉大的父親為何還不向你我出手?”秦天賜挑釁的看著秦仲天,肆無忌憚。

結合秦天賜的表現,秦天宇驀然明了,秦仲天定是遭了秦天賜的暗算。難怪他先前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難怪他會說出成全的話,原來如此!

秦天宇突然覺得脖脊發涼,是了,就是那個玄獸美女,她和秦家定有血海深仇,否則豈會設下如此骨肉相殘的毒計。

想明了個中緣由的秦天宇,突然做出了個人讓人不可置信的決定。“我對漁翁沒興趣,你們隨意。”

直到秦天宇帶著所有手下離開,秦天賜還久久回不過神來。咦!這個滿肚子陰謀的家夥,怎會放棄這現成的機會?

“孽子,你真要弑父?”秦仲天陰惻惻的目光像條毒蛇般盯著秦天賜,一字一頓問道。

秦天賜滿不在乎的笑道:“爹,您不能怪我,怪隻怪您太值錢了。這不?您最看重的兒子不也來了?”

“離間計,你知不知道?這是那賤人的離間計!”秦仲天猶不死心的說道。

“嗬,就算被美人騙,我也甘願,總好過被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忽悠。”秦天賜一步步走上前去,在他的招呼下,黑衣人形成了一個水泄不通的包圍圈。

眼前的一幕,讓秦仲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閃現出多年前的那一幕,待他親如骨肉的秦爍也是這般被他圍攻,最終重傷失蹤。

秦爍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己冷酷無情的眼神,似乎都在這一刻清晰起來。

莫非善惡到頭終有報?當日他殺了對他有養育之恩的秦爍,今日也輪到自己死在親骨肉手中。

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自己兒子手中。

感受到兵刃貼在皮膚上的冰涼感,秦仲天猛的打了個激靈。不行,想他秦仲天從一介孤兒到如今的世家家主,一世梟雄,豈能死在親身兒子手裏!

“天賜,你不如將我綁到那賤人那裏去!若她一定要你割下我的頭,到了那裏再割也不遲不是?”

秦天賜略一思量,覺得有幾分道理。秦仲天雖待他不算親厚卻也過得去。真要下手,他還有幾分不忍。

“如你所願!”秦天賜放下擱在秦仲天脖子上的長劍,讓黑衣人將他五花大綁。

天涯旅館,水藍看著像條狗扔在她麵前的秦仲天,妖嬈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咬牙切齒道:“秦仲天,報應,你知不知道這就是報應!”

秦仲天猛地一個激靈,滿眼不可思議,“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看著秦仲天,水藍幽藍的眼眸漸漸變得冷厲,閃出一抹嗜血的暗光。

“我是秦家的守護神獸,你卻不是秦家血脈,你覺得我該怎樣對你呢?”

秦仲天臉色陡然煞白,果然,她果然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水藍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在這樣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的一切狡辯都是徒勞。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

水藍嗬嗬笑道,“是嗎?你也在乎…家人?”

“其實要我放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好好配合,回答我幾個問題。”

秦仲天思量半晌,終艱難的點點頭,“好,不過你要立誓,我若如實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便放過我的家人。”

此時,秦仲天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自己必死無疑,還不如為自己爭取點利益。

“你敢威脅我?”水藍的語氣透著危險。

可秦仲天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而愈發鎮定。

“不,我沒威脅你。隻是我終歸難逃一死,若沒讓我心動的好處,我為何還要在死前為你解惑呢?”

說完秦仲天便閉上了眼,似不打算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