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您要走了嗎？”
“嗯。”施瑜點了點頭，想了想，她走到王福跟前笑著叮囑道：“我們的保密協議，請牢記心中。”
眼前的方玉全然不似平日模樣，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連眉目間的氣勢也顯得格外冶豔逼人，全無先前那媚俗與風塵味。
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一如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
若說先前在夜總會跳舞的那個方玉是天生媚骨、勾人犯罪，那眼前這個人的美便是攝人心魂、反而不會讓人心生褻瀆的心思。
王福半晌才回過神，謹慎地點了點頭，鄭重道：“請施瑜小姐放心。”
站在一旁的封瑾拿過施瑜的行李，對王福說道：“能勞煩你幫我拿到樓頂嗎？”
“哦，好的。”王福看著眼前的女人，接過她手中的東西。
接著，封瑾直接打橫抱起了腳受傷的施瑜。
乘坐電梯來到二十七樓，在樓頂一架直升機赫然停在了那裏。
王福看著那架直升機，頓時對眼前女人的身份也感到好奇。
但想來謹慎小心的他終究壓下心中那點好奇心，很多事知道了未必有利。
此時雨已經完全停了，天邊掛起了美麗的彩虹，陽光也顯得十分柔和。
封瑾替她係好安全帶、戴上降噪耳機，然後將她的行李也一並放好。
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的氣流讓王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直至直升機消失在視線內，他終於聽到了自己手機的鈴聲。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便看到了十幾個未接電話，按下回撥鍵。
“喂？”
“老板，有個男人自稱是什麼助理，問方小姐是不是在這裏。”
王福聽完，皺了皺眉，“讓他等著，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後，王福難免想起施瑜最後跟他說的話不是無的放矢。
因為施瑜身份特殊，所以最初的時候，便有了各種事件的應對方法。
此時，王福也十分淡定。
他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窮小子成為如今被人羨慕的存在，自然不是什麼蠢貨。
權衡利弊還是知道的。
先不說施瑜一開始對他的女兒有恩情在，加之那不菲的封口費，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不可能出賣施瑜。
所以，當他見到那個穿著一身價值不菲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兒的男人時，十分客氣地問道：“不知貴客找方玉什麼事呢？”
“這個老板不必知道，請讓我見她一麵。”
王福聳了聳肩，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瞞您說，方玉剛走不久，說是家裏給她找了對象準備結婚，以後都不回來了。我連這個月的工資也沒給她發，畢竟這個月還差幾天呢。”
頓時，薑宜年一口氣沒上來，聲音大了幾分：“你怎麼不攔一攔呢！”
王福對他的態度皺了皺眉，“這位先生，她在我們這兒本身就是臨時工。”
也許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急了，薑宜年口氣緩了幾分，“那你知道她哪裏人嗎？”
王福想了想，說道：“鄉下人。”
薑宜年一口氣噎著沒提上來，他忍了忍，問道：“那你有她號碼嗎？”
“哦，她的手機號碼倒是有。”王福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159xxxx9841，這個是她的手機號碼。”
雖然覺得不會有什麼用，薑宜年還是記下了這個號碼，並且撥打了過去。
卻聽到已關機的提示音。
想起靳先生的交代，神色難免有些急。
那一通電話，看得出靳先生對那個叫做方玉的女人挺在意的。
那紙合約本就是為防萬一或者別的突發情況而準備的，他至今依舊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會拒絕。
明明可以得到更有價值的東西，為什麼要拒絕呢？
骨氣？
歡場上的女人本身又哪兒來的骨氣？
這難免令人感到荒謬。
如今，他唯有用別的關係去查一下汽車站和火車站。
無論如何也要有條查下去的線索。
走出夜總會的薑宜年上了車，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他忙接起。
“靳先生……方小姐她已經離開了安城。”
對麵一陣壓抑的沉默，薑宜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到他以為自己要被判死刑的時候，對麵終於傳來低沉而壓抑的聲音。
“不管用什麼辦法，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