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一落,靳邵麵沉如水地看著靳文曜,“緒雅的車禍跟你有關?”
靳文曜看到他怒不可遏卻麵無表情的模樣,頓時笑出聲來:“我靳文曜雖然不折手段,還不至於對自己睡過的女人下手,我多希望躺在重症病房的那個人是堂兄你,真是可惜啊!不過,看到你這幅樣子,我也有了樂子。”
“最好不是你。”
“就算是我,你又能拿我怎樣?”靳文曜挑釁地看著他,薄唇勾起,“你的未婚妻,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女人。”
靳邵瞳眸幽深,語氣平淡卻帶著濃濃的警告:“靳文曜……”
“哈哈哈哈哈……”靳文曜忍不住大笑起來,眼底滿是嘲諷,“沒想到堂堂靳家大少也會自欺欺人了,幾個月不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與思維那的項目交給了於明輝,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國外度個假。”靳邵冷冷地看著他,口氣波瀾不驚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順便,想辦法一個月內把財務部的空缺補上,否則一切走司法程序。”
這時,一旁的沈特助上前提醒道:“靳先生,三十分鍾之後的董事會議您必須要到場。”
“嗯。”
靳邵淡淡應了聲,直接上了車。
當車子揚長而去,靳文曜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賬務做得完美無缺,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可現在……
“靳邵……”
靳文曜咬牙切齒的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目中一片陰冷。
今天爺爺召開董事會議,所謂何事再明白不過。
不過是為了讓靳邵重新把控公司全局,而他之前幾個月的努力在那些人看來,就是一場遊戲,一場笑話。
世上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呢?
靳邵,你欠我的,我要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靳文曜眸中暗潮湧動,手握成拳。
過了好一會兒,他平息下心中的戾氣,麵上再次恢複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笑。
大約十分鍾之後。
一輛與靳邵所坐的那輛並無區別的車子停在他的麵前。
助理模樣的西服男人走下,恭敬地替他拉開車門。
靳文曜坐好,車子朝著公司的方向開去。
當車子在禦臣集團大樓門前停下,靳文曜下了車。
抬頭看著那醒目的標誌,眼底一片森然。
走進電梯,一旁的助理按下了會議室的樓層。
眼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大家都看向首座的董事長。
就在董事長正欲發言的時候,便看到靳文曜踩著點走進來,會議室陷入了片刻的靜默。
靳文曜笑著看向首座的老人,“爺爺,醫生說緒雅的意識在恢複,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醒來了。”
話音落,會議室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嗯。”老人隻淡淡應了聲,絲毫看不出喜怒。
看到老人的態度,靳文曜朝坐在老人右手旁的靳邵,嘴角輕勾,意義不言而喻。
靳邵看著他,眼底深沉地不流露一絲情緒。
嗬,不愧是靳家下一任繼承人。
靳文曜無不諷刺地笑了起來,卻沒有了多餘的動作,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董事會議一如既往地枯燥而無聊,靳邵卻聽得仔細。
而靳文曜看似無所用心,實則牢記心中。
在場的董事會成員們大都與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親族關係,雖然親緣淺薄,可也深知靳家的家規。
而靳邵作為禦臣的總裁,除了幾個月前的那事,並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從利益上來說,他們也不會否決董事長的決策。
禦臣(royal)集團的雛形本是民國時期的一家私人玉器作坊,曾經曆過最繁盛的世代,也落魄過,最終隨著時間的延伸發展至今日。
由靳家後人經營至今,成為全球最受矚目的十大奢侈品牌之一。
因著royal背景的緣故,靳家的家法極其嚴苛,依舊奉承著長房長子繼承家業的觀念。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royal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兄弟相殘的事。
然而,在如今的這個時代。
長房長子為尊這樣的觀念逐漸淡化,卻依然無法撼動靳家的家規。
而靳邵,正是靳家下一任繼承人。
在會議最後的表決中。
靳邵任命禦臣集團總裁的決策通過董事會全員同意。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靳文曜經過靳邵的身邊,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靳邵皺了皺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下,便有人扣門。
他抬起頭,一個大約四十歲保養不錯的男人恭敬地站在門外,正是策劃部門的負責人李成誌。
“請進。
“總裁,關於下個季度新品的代言人,策劃部甄選出來的幾位影響力比較大的明星,您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