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抬頭看了她一眼,哪怕隔著護目鏡依舊可以看出她眼底那不懷好意的笑。
忽然之間,他覺得帶這個女人過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等其他人離開了,靳邵才在裁判的示意下打第一杆球。
施瑜站在不遠處旁觀,靳邵揮動球杆將球打上果嶺,動作幹脆利落,一氣嗬成。
上去後,裁判將洞中的旗杆拿出,示意可以了。
這時,靳邵看向施瑜,“你來推杆。”
施瑜先是一愣,確定自己沒聽錯後拿著球杆,看著不遠處的球洞。
在心裏計算著距離,然後才揮動球杆。
球與球洞擦肩而過,還稍微滾遠了些。
施瑜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而是衝他笑道:“這個位置好進球。”
靳邵倒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可否認。
倘若剛剛是他來推,也不能保證球百分之百進洞。
本來也沒指望這個女人能排上用場。
所以,此番倒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走到球旁,靳邵輕輕推球,球順著小斜坡而下,直接進洞。
施瑜上前撿起球,將一旁的旗杆插回洞中。
倆人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經驗足,並沒有對果嶺造成損傷,所以直接朝下一個果嶺走去。
路上,施瑜把手套摘下。
靳邵眉一皺,“戴上,會磨傷手。”
然而下一秒,他抓過施瑜的手臂,看著她手腕上的淤青,明顯是剛才自己弄的。
“很疼?”
白皙的手腕上那淤青顯得格外猙獰可怖,靳邵語氣緩了不少,“剛才休息的時候怎麼不讓人處理下?”
“忘了,”施瑜此時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宛如小動物般無害而可憐,“剛剛沒那麼明顯所以沒在意,可現在好疼。”
“是我衝動了。”靳邵看著她微腫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歉意,“先去處理一下,免得更嚴重。”
“我們還在比賽。”施瑜看著他,眨了眨眼,“不能輸。”
在靳邵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施瑜力道不輕不重地掰開他的手指,濕潤的唇湊到他耳邊啞著聲音道:“等會兒你再陪我去,好不好?”
說完,撞上靳邵訝異的眼神,施瑜輕笑著退開他身邊。
接下來,施瑜發揮地比較穩定。
縱然進不了球也不會浪費時機,更不會把球擊入湖裏或灌木從裏。
與靳邵配合地十分默契,很合拍。
這讓靳邵也尤為驚訝這個女人的臨場發揮。
“你心理素質不錯。”
打完最後一球,靳邵看著正在整理場地的施瑜道:“看來先前是我低估你了。”
“當然,”施瑜一點兒也不謙虛,挑眉看著他笑了起來,“這叫老天爺賞飯吃,泰山壓頂麵不改色,說的可不就是我麼?”
“……”
靳邵顯然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沒臉沒皮,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的球杆,“先處理你手上的傷,免得更嚴重。”
摸了摸右手腕,發現竟然真的腫了些,施瑜抬頭看著靳邵,目中有些委屈:“好疼,我明天的拍攝你可要負全部責任。”
那張美得有些淩厲的妖冶麵容露出這幅表情,竟也沒有絲毫違和感,反而讓人生出了些許罪惡感。
靳邵收回了視線,“拍攝的事推後幾天。”
“可我還有別的行程。”施瑜看著他笑。
靳邵黑眸直視她的眼睛,一時也看不出她的目的。
“我會雙倍補償你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