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喝酒?直接就說喝錢算了!不管誰請客吧,誰的錢也是錢。方南感覺這樣高檔的消費距離自己太遙遠,太陌生,陌生得沒有一點概念。
“要不,你先點吧。”方南說著把單子遞向尚粹。
尚粹擺手表示不用,直接對著服務生說道:“我還是軒尼詩吧,軒尼詩XO。”
方南掃視酒單,目光碰觸到尚粹點過的那款“軒尼詩XO”,隻覺眼睛異樣地跳!天!二千三百八十!而且不是一瓶,隻是一杯!
這使方南不禁想起來那天他們倆一起吃過的叉燒飯。這一杯軒尼詩,能值一百套叉燒飯!
瘋了,這簡直瘋了!
“那您呢?先生。”服務生轉向方南問道。
方南的目光在那些似懂非懂的怪名字中蕩來蕩去,沒有絲毫的主意,看看後麵標注的價碼倒是有了思路。他指著價位最低的那一款說,就這個吧。管它什麼什麼酒,至少它便宜,至少它不是一杯,而是一瓶!
服務生摁了一通點菜器,又說了一聲“請稍等!”,轉身走了。
“小..尚粹。為什麼要來這麼貴的地方啊?”自打進門起,方南就一直想問她這句話。
“這裏沒有多貴呀!”尚粹看看方南,立刻就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錯。“我是說,知道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場合。”
“嗯,不覺得這裏有什麼好。”方南四周環視著說道。
“你可以慢慢適應啊!”尚粹說。
“適應?為什麼一定要適應這裏呢?”
“為了....”尚粹最終也沒說出到底為了什麼。她見服務生把酒端了上來,轉而說道:“哎,陪我喝酒吧,哥們兒。”
方南不像尚粹喝得那麼投入,他總覺得這昂貴的酒喝到嘴裏並沒覺得哪兒好,酸酸的還有點澀,這哪兒是酒?更像是存放過期的醋。
黯淡的燈光下,尚粹變得更美,美得絕倫。方南出神地看著尚粹,陪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他翻來覆去地看,卻翻來覆去地看不懂。就在前幾天,那個一邊飛快地看著菜單,一邊問服務生有沒有特價菜的,和眼前這個從容自若地喝著軒尼詩XO的,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酒終究是酒,無論多貴多賤,最終也一樣的醉人。
方南最後一次抓住了尚粹的酒杯。
服務生來的真是時候。
“算一下,這裏一共多少錢?”方南說道。
“您好,先生,一共是一萬八千六百元。本店消費超過一萬,千元以下可以免單,您隻需要支付一萬八千元!”服務生像背課文一樣。
聽著服務生的報價,方南的心“通通通”地直跳!他抬頭看看尚粹,尚粹沒有任何意見——她靜靜地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天!一萬八!這可怎麼辦?
總不能叫醒這睡美人,讓她埋單吧?輕聲慢語不可能叫得醒她,難道要大聲地喊麼?邊喊邊搖?“哎!醒醒!你埋單啊!”不行!那樣的話,全酒吧所有人的目光一定會“唰”地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看他這個七尺男子漢,是怎樣拚著命地喊一個女人埋單的,丟死個人吧!
她身上說不定有支付卡之類,但是,能因此而搜身麼?這樣一個仙女,豈容褻瀆?葉教授、西教授在上,學生絕對不做那樣的事!況且這旁邊還站著個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