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瞬間,蘇安想,就這樣留下來吧。——蘇安
給唐奕打完電話,蘇安沒有勇氣給家裏打,徐宓的手機暫時又打不通,她隻好拖著行李箱去找地方先吃飯。嗯,然後去訂一家賓館。
奇怪的是她被趕了出來也沒有立即去火車站或者機場,她給自己找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先在北京旅遊兩天再回家也不遲。
當然心底裏想的什麼她暫且壓下去不管。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人品如此的——背!
當她在一家麥當勞坐下正要啃漢堡的時候,麵前出現一雙手和一個托盤,頭頂而後傳來女人高高在上的聲音——“不介意我坐這裏吧。”
蘇安下意識地抬頭順著那雙手去看說話人的臉,正要說“不介意”,卻在看到對方真容時,噎住了。
哦謝特,哪怕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卻也對眼前這一身嚴肅刻板的黑色正裝以及黑色眼鏡——尤其是那嘴角總是掛著嘲諷冷笑,眼裏泛著精光的神一樣的存在……終身難忘!
這不就是那天和她唇槍舌戰幾百回合(誇大說法別當真),最終讓自己小勝(純屬個人臆斷)的女狗仔嗎!
哦買噶的,蘇安眼睛一骨碌,剛想低下頭裝作不認識對方以企圖對方沒認出自己,可惜她小看了作為記者的敏銳和犀利——
“助理小姐,我是看到你在這才過來的。”眼鏡女推了推黑框眼鏡,眼裏銳利的冷芒一閃而過,就這麼會兒的功夫便將蘇安打量完畢。自然,也沒略過蘇安的行李箱。
言外之意,我早就認出你來了,別想裝作不認識。蘇安聽出這意思後也不啃漢堡了,索性抬頭挺胸,與女記者平視。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嗨……”
事情發生後,今天是第二天,蘇安沒敢上微博,怕滿天都是她的罵名,但是出來時她還是長心地看了下,思索著出門要不要喬裝和戴帽子墨鏡。結果發現,網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關於她昨天的英勇事跡。隻有記者和Joe在別墅前的報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這些記者等著周一見?
她的腦子是想不出什麼理由,更加不會往翻臉無情將她“拋棄”的男神身上想——她對男神的善良形象已經大打折扣了。那麼——要不她問問這女記者?
想著她便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美女,你是來告訴我我什麼時候上熱搜被人肉的嗎……”
蘇安正經起來的模樣頗為搞笑,就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學生,故作鎮定和理直氣壯地攤牌。女記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鄙夷和嘲諷的冷笑。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那段視頻和照片全部被銷毀了。”女記者雙手抱臂,身子微微後仰靠著座椅,昂著下巴活脫脫一審問犯人的女王。
蘇安瞪大眼睛,一臉茫然地“誒”了聲,表示自己沒聽懂。
“也難怪被他開除了。”女記者搖頭,眼裏的嘲諷化作憐憫,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活到現在的。“樸新禹動用了關係,讓各大媒體都不得不銷毀了關於你的那些消息。這下你聽明白了吧?”不然她以為她還能這麼安然無事地在麥當勞這種公共場合啃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