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新禹望著這群鮮活陌生的麵孔,不由心裏微苦,想到了另外一張臉。——樸新禹
蘇安病了。
又吐又泄,高燒。
唐奕想過後果可能有點嚴重,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原來蘇安一晚沒睡又有點受涼,加上吃太多刺激的食物,以至於最後回到公寓,她突然皺著眉衝進衛生間,扶著馬桶就開始劇烈地嘔吐。
接著是腹瀉。然後高燒。
這把唐奕急壞了。蘇安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整個人臉色慘白中又帶著不正常的緋紅地躺床上。
“蘇安,聽話,我送你去醫院。”唐奕將溫度計從她嘴裏掏出來,看到38.6度的可怕數字後,果斷拿起蘇安的外套,伸手去拉她起來。
蘇安隻覺得嗓子冒煙,頭燒得火辣辣疼,渾身都像擱淺的深海魚般,在蒸發最後的水分。她想要睜開眼,但是眼皮子根本不聽使喚,最後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便被唐奕拉著套上外套,鞋子。
唐奕背著蘇安下了樓,將她塞進車裏,發動車子,直奔醫院。
一個小時後的北京郊區別墅。
樸新禹有些精神恍惚地坐在沙發上,攤在膝上的雜誌還保持翻開時那一頁。
“新禹,都收拾好了,準備出發吧。”Joe拍了拍樸新禹的肩,輕聲道。
我喜歡你,樸新禹。
樸新禹腦子裏始終回蕩著蘇安帶著無望的眼神一聲聲告白的模樣。
明明當著她的麵,他能夠冷靜理智到絕情,但是拒絕了她,為什麼他還想著她的樣子?
不應該這樣的,樸新禹,你怎麼能因為蘇安,亂了理智和陣腳。
望了眼別墅,樸新禹最終無聲地歎了下,起身。
戴上墨鏡和帽子,外麵有記者,他知道。一早他要回韓國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走吧。”Joe讓保鏢去提行李,走到新禹前麵,就要去開門。
樸新禹掩再墨鏡下的雙眼卻陡然一睜,“等等……我上樓拿個東西。”
然後沒有理會回頭不解還有什麼會落下的Joe,飛快上樓。
臥室,床頭的抽屜。
他從最裏頭拿出那個他一直嫌棄醜巴巴的娃娃和許願星。
“新禹,好了嗎?”樓下傳來Joe的詢問聲,樸新禹想了下,從衣櫃裏找出一個盒子,將這兩樣東西小心地放好,然後找來一個紙袋子,將盒子裝進去。
然後提著看不出裝了什麼的袋子下樓。
Joe是幫他收拾了衣服之類的,但是他的抽屜一般都不讓人碰,所以Joe隨他自己整理。
因此,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
當看到樸新禹提了個袋子下來,Joe隻看了眼並沒有多問,“我給你拿著吧!”
“不用。”樸新禹避開Joe伸過來的手,將袋子不動聲色地往背後挪了挪。
意思不言而喻。
Joe自討沒趣,也不惹喜怒無常的樸新禹,開了門,和保鏢一道護著他上車。
“會長打來電話……說安排了人在機場接你。”上了車,詭異的沉默讓Joe尷尬地咳了聲想要打破這氣氛,便回頭看著樸新禹,故作輕鬆地說道。
樸新禹聞言眉頭輕輕一擰,隨即鬆開,沒有溫度起伏的聲音淡淡接道,“我直接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