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一個粉絲,懷揣著愛慕的心思,千方百計接近當紅偶像,被其發現立即解雇。哪知道這個女人不知羞恥地從中國跑來韓國繼續糾纏……隻因為她知道,偶像是身家過億的繼承人……嗯,你們娛樂圈的新聞我看過一些,大約要捏造點什麼噱頭,這樣就差不多了。”
樸新禹“啪”地一聲,狠狠在玻璃茶幾上拍了一掌,疼地起身。
語氣森然,顯然是動怒了,“樸京浩,你別太過分!我和你的事與一個助理有什麼關係?你要這樣毀了她!”
他相信,隻要樸京浩這麼告訴他了,就一定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他隻需要稍稍動用一下他的勢力,便能將蘇安抹黑到中韓兩網共通聲討的地步。
他不能讓她陷入這樣的險境。
不論是她對他的照顧和安慰,還是她的心意和豁出性命的恩情,都是他無法真正還清的。他最不願欠人情,注定要虧欠她良多……
對於樸新禹暴跳如雷甚至直呼他姓名的行為,樸京浩隻是微一皺眉,但這點不滿不及他終於拿捏了一回他這個兒子的軟肋。
並且叫他終於也體會一回,他這個做父親總是氣得七竅生煙的感受。
他想著,便愉悅地勾唇,“你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掛斷電話。
走到窗前,樸京浩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高樓大廈,隻覺得內心無比的充盈。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叫樸氏打下來的江山,在他這兒斷了。
新禹,你不接受不理解都沒關係,我也不指望你對我有什麼感情。但是,樸家的產業,隻能你來繼承。
這也是樸京浩在原配死後便再沒有娶妻的原因,他的兒子,有這麼一個就夠了,足夠優秀足夠替代他發揚光大他的家業。至於妻子……也許是剛剛才和唯一的兒子劍拔弩張,他不由想起那個和樸新禹眉目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來。
他快忘了她的模樣,隻記得她有一雙憂鬱溫柔的眼睛,偶爾也會入他的夢裏來。看不清麵目,但她和他初見時那般年輕,拉著小提琴,憂鬱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望著你。
真好,至少那個女人在他記憶裏依舊年輕漂亮,憂鬱美好。要說這麼多年來,隻醉心於事業的樸京浩放在心上的女人,樸新禹的母親應該算是唯一一個。
就連他的原配夫人,他都隻是相敬如賓,隻為了聯姻,鞏固家族企業。就連那女人死了他都沒怎麼傷心過。但他記得,那個憂鬱美麗的中國女人死了,他莫名覺得心底抽痛了下。當然,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真的有情愛。
隻不過是一個讓他覺得有些歡愉和新鮮的女人罷了。樸京浩隻恍惚了下,便神色清明起來,望著他的江山,露出一個功利的笑容。
與此同時,鄭會長在鄭美惠的安撫下,已經消去了火氣,從容地坐下用茶。
“爸爸,你說新禹哥……一回會來嘛!”鄭美惠今天依舊是一身名牌,粉粉嫩嫩的看起來甜美又不失名媛氣質。她脖子上的項鏈耀眼得厲害,但她偏生能夠架得住。
此時她不像對待外人那樣的倨傲和不屑,而是嬌滴滴地和疼愛她的父親撒著嬌,抱著鄭會長的手臂,兩頰嫣紅地問。
鄭會長對樸新禹還是不喜的,在他看來,娛樂圈這麼不入流的地方,哪裏是千金小姐和大少爺們該去的。薑仁赫是個例外,但樸新禹卻不是。
而現在他帶著女兒過來赴宴,結果卻告訴他,樸新禹不能來?哼,這意味著什麼?他一個私生子還嫌棄他的掌上明珠?
鄭會長這樣想,便心底對樸新禹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要不是樸家家大業大,他絕對是不會讓女兒與這樣的人結婚的。
然而他也不知道女兒怎麼就看上樸新禹了,並且在家裏拜托他要對樸新禹說話客氣溫和點,還靜心打扮得像公主……不,他的美惠本來就是公主。
鄭會長好笑地拍了拍女兒嫣紅的臉蛋,不由打趣,“你這丫頭,這麼快胳膊肘就打算往外拐了?”
鄭美惠故作嬌嗔地瞪了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害羞似的別過臉,“爸爸!”
“哈哈哈,我就說了這麼一句,你就害羞了?我家美惠臉皮子原來這麼薄。”
“少爺來了!”鄭會長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管家激動的聲音。
而鄭美惠雙眼一亮,立即優雅地端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