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東陽低頭看她,就覺得她的眼中都盛滿了光芒,便露出一絲笑意,說:“你早先的那個電話號碼已經不用了。”

杜曉恍然,“哦,對,我大學畢業後換了手機號。”

她有些懊惱,但是又有些高興,這代表郭東陽進京後是聯係過她的。

郭東陽鎖了車門,帶著杜曉去了他的辦公室,他們剛一到,隔壁辦公室就探出一顆腦袋來,郭東陽說:“小丁,半個小時後去叫劉部長過來一下。”

丁苒笑嘻嘻的說:“好嘞~”

杜曉打趣道:“你可真厲害,竟然讓部長過來一趟。”

郭東陽聞言一笑,也不回答,給她倒了一杯水,推過去,“說說情況吧。”

杜曉知道,如果要爭取時間或者尋求合作,此刻絕對不是隱瞞的時候,便將李昶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郭東陽聽完,表情也沒什麼太大變化,這種事情恐怕他也不少見。“那麼依你看來,這鐲子有問題嗎?”

杜曉很肯定的說:“有。”

“哦?”郭東陽來了點興趣,“說說。”

既然當初在西藏的時候,兩人就差不多亮了底牌了,現在杜曉也就直接說道:“我在鐲子裏感覺到了一種很強烈的怨恨,恐怕帶著這個鐲子的人都會遭到怨氣的纏身,時間短則精神不濟,時間長則有生命危險,按照李昶所說,她母親恐怕很危險了。”

郭東陽道:“既然如此,那有什麼辦法?鐲子現在在李昶手裏?”

杜曉道:“對,雖然鐲子在李昶手上,但是那怨氣已經纏在了李昶母親身上,其實這事兒不難,找個道士就可以了,但是你也知道,大部分道士祛除靈體是用很粗魯的方式,一般情況下,如果我能解決的,我就不麻煩道士了。這就跟女士生孩子一樣,能順產就不會破腹產,讓靈體自己厲害對人體的傷害是最小的,強行祛靈的話,有些人身體承受不了。當然,這個還是要看客戶的情況。”

郭東陽:“……所以說?”

杜曉柳眉輕蹙,說:“所以說,我要先去看看李昶母親的情況,判斷一下我是否能夠解決。對了,我記得我導師與公安部是有合作關係的,可否通融一下。”

郭東陽:“你導師?”

杜曉道:“文物鑒定專家溫胥。”

郭東陽一挑眉,“你師兄莫非是陸霆笑?”

杜曉驚訝,“這個都能猜到?”

郭東陽有些哭笑不得,這真的隻能感歎命運了。他和陸霆笑的確是有些淵源的,隻是從來沒聽到杜曉的名字。陸霆笑隻在他跟前說過“師妹”,沒想到竟然就是杜曉。

郭東陽:“對,我們合作過。”

杜曉道:“那你也不用為難了,我讓導師給你領導打個電話,這個鐲子先借我一用,頂多延期兩三天。”

郭東陽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正好也想請你幫一個忙。”

其實自從離開西藏後,郭東陽很多次都想和杜曉聯係,畢竟杜曉的能力太好用了,能幫上他的大忙,要是早知道杜曉是溫教授的學生,他早就能找到人了。

杜曉道:“你說,我一定盡全力。”

郭東陽說:“這個鐲子是從我們前段時間發掘的一處古墓中找到的,但是古墓在被發現後不久就被盜了,當時現場兩位看守古墓的人員被打傷,古墓裏的文物基本被一搶而空。這隻鐲子也在其中。”郭東陽輕歎一口氣,說:“就目前保留下來的一本資料來看,鐲子所有者是漢朝的一位和親公主,這是一種在雪山中開發出來的玉,當時的人稱雪玉。”

杜曉:“沒聽過,是因為雪玉已經絕跡了嗎?”

郭東陽道:“對,而且這段曆史很值得研究,這位公主和親的地方,是一個已經滅絕的少數民族部落,這個部落非常神秘,現在有專家根據漢朝的古籍推斷出他們生活的地方和部分習俗,但是因為資料太少,因此一直沒有突破。”

杜曉已經猜出來郭東陽要說什麼了。

果然,郭東陽道:“我記得你在西藏的時候,有一次我發現你在與那顆天珠講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杜曉無奈一笑,“郭隊,你真是火眼金睛,當初我解釋說自言自語,你不是相信了嗎,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呢。”

郭東陽笑:“沒想到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你看如何?”

其實郭東陽也不清楚杜曉的能力具體是什麼,他隻是能猜出個大概,具體到底如何,如果杜曉不說,他也不太可能去問,不過既然有合作的機會,以後應該會有慢慢知道。

杜曉聳肩,“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郭東陽笑了笑,走到辦公桌前,撥通內線,“小丁,不用讓部長過來了,我這邊已經解決了。”

然後掛了電話,對杜曉道:“既然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李昶,然後去見見他母親了?”

杜曉愕然,“我們?”

郭東陽挑眉,“價值連城的雪玉,可是需要我負連帶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