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黃氏啐了一口唾沫,尖刻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大姐如何,將你也弄成什麼樣兒?”
王珩接話道:“成!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留你一口氣兒!”
老夫人氣絕!
“哐啷!”將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
嚇得黃氏跳腳,慌忙後退了幾步。臉色青白交織,牙尖嘴利道:“這是作甚?撒潑?”
“你……”老夫人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兩眼陣陣的發黑。
水清漪拍著老夫人的後背順氣,不冷不淡的說道:“祖母深居內宅,何時見過匪氣?不過是被嚇著罷了。何況,我們並沒有對不住旁人,為何要撒潑?你們斷定是我害得二嬸娘,當時我在城牆下,如何分身到城牆之上推她栽下來?”
黃氏冷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掏出一粒珠子,攤放在掌心道:“難道這個不是你頭上玉釵上的珠子?這是我們在城牆上尋到的。可見你是去過城牆上!”
水清漪麵色微變,摸了摸玉釵,上麵確實是沒有珠子了。
“你可還有話說?”黃氏沒有錯過水清漪任何細微表情變幻,笑道:“畢竟是親家一場,就讓你受我夫君一棍,無論你受不受得住,恩怨兩消。”
眾人麵色大變。
王珩力大無窮,曾經一棍打死一頭發狂的馬。他們這是要了水清漪的命!
老夫人蒼老布滿皺褶的手,緊緊的握著扶椅,詢問著三哥兒和六哥兒:“你們兩個怎麼說?”
三哥兒從二夫人那裏得知,他得怪病是水清漪動的手腳。如今,又害得他母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吊著最後一口氣,心裏怨恨交織,低垂著頭道:“此事全由外祖父做主!”
老夫人眼底掩不住的失望,將希望寄托在六哥兒的身上。
六哥兒麵對老夫人的目光,膽怯的縮回腳尖,輕若蚊蠅:“六兒聽哥哥的。”
“老夫人何必嚇唬小孩兒呢?”黃氏嗤笑,示意王珩動手。
王珩不知從哪裏尋來一根棍杖,拿在手中,就看到水清漪拔下頭上的玉釵,撥弄著鑲嵌著珠子的盤座。
眼底有著疑惑,隻見水清漪從懷中摸出一顆珠子,光潔而瑩潤,顯然是上乘的珠子。比黃氏手中的珠子,高了幾個檔次。
“我的珠子是落了,但不是你撿到的那顆。”水清漪將珠子按在玉釵上,大小剛剛好。
黃氏臉上得意的笑容漸漸的僵滯,凝固在嘴角。
水清漪拿過她手心的那顆珠子,放在玉釵上,卻是要小上一圈,明眼人一瞧便知不匹配。
怎麼可能?
黃氏不可置信的奪過玉釵珠子,無論她如何比對,就是小了一圈。搖頭道:“不……不可能……”
水清漪踱步至黃氏的身旁,拿過玉釵,僅以兩人聽聞的聲量道:“難以置信對麼?”見黃氏瞪圓了眼珠,死死的盯著她,莞爾一笑:“怎麼可能一樣大呢?你手中這顆珠子,是我親自給的皇貴妃。你下回見著她,若是方便,替我給她說聲謝謝。”
黃氏整個人僵硬住,猶如雷劈一般。
見此,水清漪眼底閃過一抹冷酷,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