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與相府在朝堂意見相駁,外人都道不和睦。可大小姐嫁進侯府,對姑爺並不滿意,私下了逃了。舒姑娘手中有大小姐的貼身之物,想要交還給相爺,讓相爺留個念想。若直接與我接觸,怕有心人做文章,挑撥離間了世子爺與世子妃夫妻之間的關係。才會出此下策,卻不料惹人誤解。”文暢將事情輕易的化解了。
長遠侯府懼怕相府,如今見文暢拿權夜雪的事情說事,好好的一個人嫁到他們府中,說不見就不見了,心裏本就虛。如今見相府不追究,哪裏會多嘴?
老夫人砸吧了幾下嘴,陰陽怪氣的說道:“相爺幕僚都親自上門說解,還有什麼化解不了?既然是一場誤會,便將雅丫頭給放了!”佯裝生氣的說道:“你也真的是,好好的事兒,敞開了說不就沒事兒?偏生遮遮掩掩,平白遭了罪!”
舒雅看到文暢,到嘴的話立即吞咽到了肚子裏。渾身虛脫,努力的平複著激烈跳動的心口。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他晚來……後果不堪設想。收斂好神色,虛弱的聽著老夫人的說教,跪在地上給老夫人磕了頭:“是雅兒糊塗了。”
老夫人哼哼了幾聲,沒有做聲。
文暢見事情已經落幕,若有似無的睨了舒雅一眼,便沒有尋了個由頭,告辭離開。
水清漪看著文暢的背影,若有所思。牧蘭並未看清楚舒雅見的是誰,今日這一出,無非是詐出舒雅背後之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相爺!
而昨夜裏那般的謹慎,今日裏不惜暴露了出來。莫不是舒雅有著其他的作用?
就在這時,送走文暢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來:“老夫人,文學士送來了一份賀禮,當作賠罪。”
老夫人一揮手,讓人將物件抬上來。
侍從將幾大箱籠抬進了大廳,一一打開,裏麵赫然是不翼而飛的回門禮。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管家一揮手,兩個侍衛將一個人給押了過來。其中一個說道:“這是偷走回門禮的賊子,相爺親自將人給逮來,給侯府賠罪!”
眾人看著侍從押著的人,低垂著頭,姿勢很奇怪。細細的一看,極為的眼生。
而侍從一鬆手,那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了無聲息,儼然是斷了氣。
老夫人看著滿臉黑氣的人,臉色當即一沉,這是相府給侯府的一個警告!氣得喉間湧上一股腥甜,拚命的壓了下去,卻又不敢做什麼。
水清漪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好一個先禮後兵,以退為進!明著是讓侯府三分,暗地裏卻處處帶著警告與威脅。
看著擺在大廳裏的箱籠,輕聲道:“你可認識地上之人?”拿一個完全陌生的死人來濫竽充數,無非是讓侯府終止了這件事。
長孫華錦淡漠的說道:“到時便知。”
水清漪了然,怕是這地上之人也是不簡單!
因著回門的事兒,眾人全都早早的散了。長孫華錦去了水守正的書房,水清漪告辭了老夫人,前往大夫人的院落。卻被水玉蓮給攔住:“大姐。”
水清漪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小跑而來,喘著氣的水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