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珮臉色一白,所以他答應娶了南宮如煙?
“珮兒,不是你冷血,而是你對我無情。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傷害我,那麼輕易的離開我。”鄭一鳴扔下一吊銅錢,搖搖晃晃的離開。
擦肩而過的瞬間,鄭一鳴輕聲說了一句話,輕的一出口被風吹散。蕭珮卻如遭雷擊,緊緊的攥著酒壇。
那人是李亦塵吧。
腳步聲越走越遠,蕭珮臉白的幾乎透明。喝了一口酒,苦,一直苦到了心底。
驀地,蕭珮扔下酒壇,跑著去追鄭一鳴。
看著他扶著牆壁彎身嘔吐,上前拍著他的後背。鄭一鳴吐得一幹二淨,一隻手按在胃部。蕭珮殘掉他嘴角的汙穢,生硬的說道:“你還是自以為是的很!”
鄭一鳴緩緩的側頭,他漆黑的眼珠格外的清亮,一瞬不順的看著她,透著絲絲的疑惑,似乎不明白她說什麼。
“我自小就頑劣,別的女子在做女紅,我爬樹掏鳥蛋。別的讀女戒女訓,我下湖捉魚打獵,每日都要吃娘親的鞭子。又豈會因著小小的婚約,就嫁給你?我若不想嫁給你,早在成婚前便告知你我不是清白之身,何必存著僥幸,想要在新婚夜蒙混過去?可我終是不忍欺你。”蕭珮眼底有著失望,也悔她從小不是在閨閣生長,那樣她便做不出離經叛道之事。
鄭一鳴心思翻湧如潮,蕭珮話中的意思,讓他細細的琢磨了幾遍。可被酒精控製的大腦,並不如往日活泛,遲鈍了許多。
蕭珮耐心的等著他,看著他眼珠子微微轉動,嘴角微勾,轉身朝將軍府的方向走。
鄭一鳴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扣著她的手腕,嘿嘿喊道:“珮兒……”
“嗯?”蕭珮腳步不停,卻是放慢了步伐。
“珮兒……”
“嗯。”
“珮兒。”
“……”
“我好幸福。”鄭一鳴笑容燦爛,仿佛種下的果實,有了收獲。
蕭珮嘴角彎彎,兩頰梨渦深陷。
“就是來的太快,像在做夢。”
“……”蕭珮心想莫不是喝酒喝傻了?毫不手軟的掐了他的臉頰。
鄭一鳴抽了一口涼氣,揉著臉兒道:“不是在做夢,夢裏的珮兒很溫柔……”
蕭珮臉一沉,轉身踹他一腳。
“哦……唔唔……”鄭一鳴捂著肚子,忍受著疼痛,追著蕭珮。
……
翌日,鎮西侯府發出邀請函,邀請各府小姐去賞楓葉。
文成侯夫人收到邀請函,精致秀氣的眉頭微皺:“不是說鄭小姐死了?怎得還邀請各府小姐去賞楓葉?”
文成侯坐在書案後,翻閱著典籍,低沉的說道:“許是刻意放出的風聲,死的是鄭小姐貼身丫鬟。”
文成侯夫人動了心思:“咱們文晉還沒有說親,你說這鄭小姐如何?”人她見過一次,樣貌身世都還可以。乍一聽聞她過世了,心裏還覺得極為可惜。
文成侯麵無表情的搖頭:“不急。”
文成侯夫人不依,正要勸說,文成侯不耐道:“菁兒要踏青,你去給她準備,今日落楓穀有不少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