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絕不期然的將一塊玉牌扔在桌子上:“這裏頭有十萬兩。”喚住了繡橘,散漫道:“你也就這點體己,自個留著,以免日後有用處卻拿不出。”
三夫人麵上一喜,聽到花千絕的話,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莫不是她錯怪了水清漪?
仔細一端詳,這才發現水清漪臉色透著病態的白。倏然想起水府出的事,心裏羞愧,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清兒,這一萬兩你拿著。花公子給的十萬兩應當夠了。”三夫人將存票塞給了水清漪,轉而對花千絕說道:“待我籌集了銀子,便還給你。”
“不急。”
三夫人心裏頭鬆了口氣,幸而將花公子請到了雅間。否則,怕是此事還沒有著落。便提出宴請二人用膳致謝,水清漪婉拒:“三嬸心裏放心不下三叔那邊,您還是快回江南,解了那燃眉之急。”
三夫人也不再客氣,行色匆匆的走了。
雅間裏,瞬間隻剩下花千絕與水清漪二人。
“你該如何謝我?”花千絕嫵媚的眸子裏光彩一盛,流轉著星光,勾人攝魂的灼灼盯著水清漪:“否則,你方才險些又得罪了你三嬸。”
水清漪失笑,這個人!
左手捋著右手寬大的袖擺,替他斟一杯酒:“我敬你一杯。”
花千絕臉色一沉,將兩杯酒水全都飲盡了。杯子哐當扔在桌子上,欺身逼近水清漪。下頷幾乎抵在她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膚上,上麵泛起了細小的疙瘩。
感受到她顫栗,驀地抬頭,看到她眼底閃過隱忍。忽而將她給推開,冷聲道:“你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水清漪長籲一口氣,看著喜怒不定的花千絕,淡淡的說道:“日後你若有難,我定會竭力相助。”
花千絕哼笑一聲:“送我回府。”
“……”水清漪沒有拒絕,與他一前一後的下了樓梯,便瞧見文菁帶著丫鬟護衛迎麵走來。
當真是冤家路窄!
文菁憤恨的剜了水清漪一眼,沒有料到這個賤人福大命大,鬧得這樣大的事兒,都被壓製了下來。原本好好的心情,在見到她之後,壞到了極致。
“真晦氣!”文菁卻沒有退讓,反而拾階而上,身後跟著七八個護衛,將整個樓梯都全部擋住。這是在逼水清漪退讓!
水清漪不知那兒得罪了這姑娘,讓她如此的記恨她。處處與她做對,甚至將她身世的謠傳透露給宮裏頭的那位。
她不曾做什麼回報,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今日門口怎得沒有擺告示?”水清漪皺眉詢問著掌櫃。
掌櫃一頭霧水,不知老板說什麼。
花千絕搖著羽扇,眸光瀲灩的說道:“畜牲不得入內。”
“你——”聽到被人如此羞辱的話,文菁麵色扭曲,驀地看向花千絕,謾罵的話卡在了喉中。呆滯的盯著花千絕的臉,驚為天人。麵頰羞紅,怦然心動。
目光倏然一頓,他與水清漪在一起,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珍兒見小姐癡癡的盯著一個男子看,偷偷的瞥了眼,霎時臉紅心跳。悄悄的說道:“小姐,他是西越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