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辜負了文妹妹的另眼相看了!我隻是有一事不解,文妹妹來江府並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又怎得突然壞了肚子?咱們一同來席間,而你去了出恭。”水清漪滿臉疑惑,期待著文菁給她解釋。
文菁呼吸一滯,水清漪是暗指她離席給孩子下毒!擺在膝上的手指發白,緊緊的捏著裙子,故作鎮定。
“我本就是壞了肚子,我與鳶兒自小一同長大,又怎得會如此喪心病狂的毒害她的孩子?”文菁委屈的看著江氏,楚楚可憐的說道:“鳶兒,我知我性子刁蠻霸道,向來目中無人。卻從來沒有虧待過你,我隻有你一個朋友,怎麼會害你的孩子呢?我還說過要認你的孩子做義子呢。”
江氏有一瞬間信了水清漪的話,猜忌文菁,可被文菁這一說,心中遲疑了。兩個人自小一同長大,雖然文菁將她當婢子使喚,的確沒有虧待她!
“你在何處出恭?”水清漪絲毫不覺得這個問題,令人多麼的心裏不舒服。這滿桌子的珍饈,眾人已經是全然沒有了胃口。
文菁一怔,心裏警覺,水清漪這般套話,莫不是要將那裏的婆子來問話,證明她話中的真假?可她壓根就是借口吃壞了肚子,去找花千絕。
文成侯夫人察覺到文菁的異樣,心一沉,難不成她當真是撒謊了?
“菁兒……”文成侯夫人心裏不安的說道:“你究竟去了何處?”
文菁心裏也慌了,她若是如實說,斷然是沒有人相信。畢竟,她方才信誓旦旦的說是去了出恭。而水清漪逼問,她卻另說他話,斷然有人認為她在為撒謊開脫。
“母親……我……我……”文菁無助的看著文成侯夫人,希望她能給她出主意。
文成侯夫人看著她焦急、憤怒,最後一臉委屈的模樣。便知這討債鬼恐怕是又去做了什麼壞事!如今,擺明了是跳進了水清漪挖的坑。一咬牙,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鬥不過她,偏生又喜歡招惹她。如今,將自己陷於不利的局勢。”
“莫不是文妹妹沒找著地兒?”水清漪挑高了眉梢,眼底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透著一絲戲謔。
眾人一陣哄笑。
文菁麵紅耳赤,眼底幾乎要噴出火來。怨毒的瞪著水清漪,冷冷的說道:“我是肚子吃壞了,沒找著地兒又如何?總比有些人認不清自己的狀況,中了胭脂紅到處亂走也就算了,卻還偏生喜愛動手動嘴。”
江氏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看向水清漪,沒有料到她中了胭脂紅!那麼是否是她親胤哥兒的時候,將毒傳給了胤哥兒?
“胭脂紅,中者會全身滾燙,肌膚如初生……”府醫把症狀一一說出來,每說一個症狀,江氏臉色白一分。心裏無比的後悔,把孩子往水清漪懷中送。
抱著孩子的手發抖,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水清漪眉一皺,淡淡的說道:“胭脂紅藥效極快,不到一炷香的時辰便會發作,半個時辰內沒有藥物抑製,便會立即喪命。我親他的那一下,距離現在都已經將近一個時辰,若說是中了胭脂紅,恐怕現在早已是毒發身亡!”頓了頓,水清漪眸子裏布滿了陰霾,陡然淩厲的說道:“文妹妹倒是消息靈通,連我中了胭脂紅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