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水清漪便回了王府。
繡橘在一旁說道:“都說幾位夫人極為的和睦,今日一見,倒是不見得呢。”
水清漪沒有做聲,姐妹間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莫要懷揣著害對方的心思。困難了,搭一把手,這便是和睦。
方夫人為人勢力,這是商人的本質,可卻也聽得進二位姐姐的話。而其他二位亦是沒有因著她幫著旁人算計自個的親外甥,而對她心生芥蒂,反倒是提點她。若是這樣不和睦,如何才是?
“將帖子寫好,發送到各府。”水清漪想到了龍幽,他是個好弟弟。
“秦府可要發?”繡橘心裏極不喜秦玉瑤,擺明是衝著攝政王而來。
“送!莫要失了禮數。”水清漪敲了一下繡橘的額頭:“如今我們身份不同,許多人都盯著。不論對誰心中有再多的不滿,藏在心裏便是,明麵上莫要做的太過明顯。即使是當初靜安王世子妃,都是要處處周全,何況而今?”
她不喜虛與委蛇,但是身處何位,便要做何事。
“奴婢曉得了。”繡橘去屋子裏,將水清漪準備好的邀請帖,逐一發送出去。
水清漪疲倦的躺在貴妃榻上,今日也不虛此行。李亦塵與秦府密切的往來,怕是打了秦玉瑤的主意。文成侯府對他來說,誘惑沒有秦閣老來的大。可秦玉瑤似乎對長孫華錦極為的上心,她從江府出來的時候,秦玉瑤便跟在她的身後,幾次要開口欲言,卻礙於禮規沒有貿然的開口。
水清漪將今日之事,整理好,打算用完膳的時候,長孫華錦從宮中回來,與他商議一番。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原定是明日進京的沈夫人,在日落前進京。
水清漪派人去將人迎接到王府,將人送到收惙出來的廂房裏梳洗。
沈夫人一路舟車勞頓,累得夠嗆,並沒有推拒,在王府歇下了。看著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沈淺,沈夫人動了心思。她素來是個急性子,在進京的時候,便擇好了人選。這半月來的路程,早已磨盡了她的耐性,一刻也等不得,收惙好便拉著沈淺道:“我們在王府做客,不能失了禮數,要去給王妃請安。”
沈淺麵色冷清,不耐的說道:“我是您親生的,您若在乎這些個規矩,早已在進府的時候,便向王妃請安。”
沈夫人一噎:“臭丫頭,為娘嘔心瀝血的為了將你嫁出去,這份苦心你理解麼?”
“不能!”
沈夫人冷笑道:“你不去也可,你的婚事便全權由我做主。”
沈淺不為所動。
“賢王如今是求賢若渴,你爹爹此番進京,雖然離了拿肥差,卻也是升遷了。以他的身份地位,為娘想賢王定會好生待你。”沈夫人使出了殺手鐧,領著嬤嬤去了正廳。
沈淺輕歎,為攤上這麼一個娘。
當沈淺出現在正廳的時候,水清漪與沈夫人似一見如故,極為的和睦。二人對著一卷畫像,評頭論足。而沈夫人眼底露出的精光,沈淺想忽視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