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分明就是早已暗通曲款的老相好!
“我……我這就走!”男子立即撿起地上的一件衣裳,隨意的裹在身上,連滾帶爬的跑了。
動作利落的二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秦玉瑤爬起來想要去追,不然她百口莫辯。身上的酸痛與深淺不一的痕跡,讓她明白昨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跑了幾步,身子涼颼颼的,這才發覺一絲不掛。
李亦塵震怒過後,冷靜下來,恢複了鎮定。秦玉瑤他是不能就這樣滅口,留著還有用。但是今日的屈辱,他定是銘記在心!日後,定要親自手刃了她!
“今日之事,本王權當沒有發生過!”李亦塵將錦袍穿戴好,犀利的雙目在屋子裏巡視,目光倏然一頓,落在屏風處一個小木架上的銅製香爐。端起來湊近了,一股馥鬱香味撲鼻。俊臉一崩,目光一沉,揚手將香爐摔到秦玉瑤的腳下:“你做何解釋?”
嘭咚一聲,香爐砸在地上,飛彈向秦玉瑤的額頭,滾落在地。香灰灑了秦玉瑤一身,秦玉瑤一動也不敢動。額頭上滲出鮮紅的血液滑落眼角,與臉上的香灰混合,髒汙不堪。
“不……”不是這樣的!
秦玉瑤想要解釋,可話到了唇齒邊,卻是說不出口。
香爐裏的催情香是她命人點的,然後將水清漪引到這屋子裏,藏在屋子裏的人將水清漪給打暈。可是……可是結果不是這樣,水清漪沒有在屋子裏,反倒是她與李亦塵翻雲覆雨。
對!
一定是李亦塵與水清漪兩個人算計她!
如今她已經失去了清白身,斷然是不能嫁與旁人,蒼白秀美的臉上掛著淚水,楚楚可憐的說道:“王爺,這香是我為水清漪準備的,當真不是算計你,這其中有詐!有人在算計陷害我們!”所有的苦往肚子裏吞咽,既然她要嫁給李亦塵,而他裝傻充愣,將罪惡推諉到她的身上,她也隻得認了!“我們有了夫妻之實,王爺何時去秦府下聘?”
談及親事,秦玉瑤麵露羞澀,她並且是很期待自己的婚禮。雖然李亦塵不是她想要嫁的人,可這帝京適齡婚嫁的男子除了長孫華錦的權勢大,便數他了。
李亦塵桀桀的冷笑,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一般。蹲在秦玉瑤的身邊,骨節勻稱的修長手指驀地捏著她的下頷,漆黑的眸子陰驁森冷:“你允本王做妾都不配!”仿佛碰到什麼髒東西,撒手,掏出錦帕擦拭著手指,扔在秦玉瑤的臉上。
秦玉瑤臉色煞白,沒有料到李亦塵將她當成了玩物,不,玩物都不配!咬緊了牙根,她沒有想到李亦塵就是個惡魔,得盡好處後翻臉不認人!
“王爺……”
“你的姘頭在何處!”李亦塵握緊拳頭,心裏暗惱,昨日來客棧並未帶暗衛,否則那個男人怎得能逃走?若是今日之事宣泄出去……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玉瑤頭搖的似撥浪鼓,心中又驚又懼,李亦塵太過無恥,玩弄她後不想娶她,便安置一個男子睡在她的身旁。羞辱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秦玉瑤的淚水不斷的滾落,若說方才落淚是引起李亦塵的惻隱之心,這一回是真的絕望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