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被妥善的安置在竹園,無雙切了脈,眸光閃了閃,略有些凝重。
“怎麼了?”水清漪察覺到無雙的異樣,他的神色頗為的古怪。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不可隱瞞我。”
無雙唇瓣蠕動,搖了搖頭:“無事,你勞累過度,多休憩就好。”
水清漪心底不安,直覺她有事。可無雙一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的模樣,斂去了眼底的心思,頷首道:“嗯,我最近易犯困,你給我開幾幅藥。”
無雙點了點頭,寫下藥方遞給繡娟,背著他的藥箱走了。
“把方子給我。”水清漪神色轉變,沉聲道。
繡娟畢恭畢敬的將藥方遞給水清漪,她不是繡橘與繡萍,對水清漪心中極為敬畏。
水清漪看不懂這個藥方,想要換繡萍去打聽,這才發覺繡萍還沒有回來。眼底凝聚著陰霾:“更衣。”
“王妃,王爺讓奴婢伺候您休憩,哪裏也不許去……”繡娟在水清漪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慢慢的噤聲。忙低垂著頭,不說話,也不退讓。
水清漪擰緊了眉頭,心裏頭躥起了怒火:“你若敢忤逆我的命令,日後不必在我身旁伺候!”
水清漪怒極,撂下了狠話。著實是她擔心自己的身子出了問題!
繡娟渾身瑟瑟發抖,撲通跪在地上,哀求道:“王妃,奴婢求求您了。您若出了這門,奴婢就要被發賣了!您有事便吩咐奴婢去做,奴婢斷然給您辦的妥帖。”
水清漪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拳頭,終究了吐出一口濁氣。將藥方遞給繡娟:“你將這方子拿去給伏箏,告知我這是有什麼效用。”
繡娟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接過藥方,去尋伏箏。
水清漪不是遲鈍之人,她早已發現了身子的變化,卻分不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在馬車上吐的那一回,喉間如今還是火辣辣的疼。她猜測是有了身孕,可卻不敢確認,太過突然。
更多的是無雙的態度,若是她有了身孕,無雙何至於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伏箏並未在王府,繡娟怕惹水清漪不快。轉念一想,拿了玉牌出府尋大夫看藥方。
水清漪久等不到繡娟回來,困意襲上心頭,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
沈府
秦舒白乘坐著馬車,停在沈府門口。
看著匾額上兩個燙金大字,秦舒白微微的出神。看著一輛青布馬車停在門口,秦舒白垂下了簾子,從縫隙中看著高頭大馬的沈大人,跨下馬車。
就在這時,沈夫人從側門迎了出來,站在簷角下,等著沈大人走過去。臉上露出恬靜祥和的笑容,拿著帕子替他擦拭著臉上的灰塵。
秦舒白心裏百味雜陳,記憶深處,少女在他熱的時候搖動著蒲扇,冷的時候給他遞暖爐。也時常溫柔的替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漬,如今這一切有別的男子替代了他。
心裏隱隱的,竟有些嫉妒。
嫉妒?
秦舒白被他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大跳,他怎麼能嫉妒沈大人?當初是他選擇鬆開了昕薇的手,心裏怎麼能有不甘?
那頭的沈夫人詢問著發生在沈府的那起命案如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