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福安郡主來了!魅王也一同來了!
餘曉曉感覺整個人泡在冰水裏,慢慢的浸過她的脖頸,漫過她的口鼻,胸口沉悶,窒息得仿佛要死去。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看著魅王擁護著水清漪踏上梅亭。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口,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昏厥了過去!
納蘭若止鄙夷的看了昏倒過去的餘曉曉,第一次瞧見被嚇破膽,昏厥過去的人。
不過,魅王的手段,的確凶殘得令人喪膽!
“郡主,您可算來了!”納蘭若止起身,給魅王行禮,而後走到另一邊,攙扶著水清漪在她的位置上坐下。
水清漪感受到亭子裏微妙的氣氛,目光落在倒地上的餘曉曉身上,微蹙眉頭,看著納蘭若止。
納蘭若止不以為然的說道:“她對您出口不遜,我便上前教訓了幾句,她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羞憤的昏厥了過去!”
水清漪抿緊了唇瓣,清冷的看著亭子裏的人。見所有人目光躲閃,捧著茶水淺飲,愈發覺得古怪。
“她這是膽小如鼠,偏生還要學人趨炎附勢。這馬屁拍錯了,禍從口出,可惜她傍著的大樹並未給她納涼。看著您與魅王來了,被魅王嚇昏了過去。”納蘭若止如實說道。
龍幽目光清澈,看著昏過去的餘曉曉道:“侮辱本王姐姐,昏過去就能難逃一死麼?”
“幽兒。”水清漪蹙眉,龍幽本性仍在,依舊嗜殺。可她不喜他煞氣過重,便開口製止。
龍幽抿緊薄唇,厭惡的看著一群長舌婦。最後視線落在納蘭若止身上:“她說什麼了?”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指福安郡主為了護住攝政王府的尊威,便足不出戶,怕留下了詬病。唔,嫌棄郡主出身鄉野。”納蘭若止這回聰明了,指著安樂菁道:“呐,餘小姐與她是手帕交。”
安樂菁臉色微變,險些被氣得吐血。誰是餘曉曉的手帕交?
納蘭若止道:“原先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安小姐她等的不耐煩,說福安郡主來不了了。”
這一句話看似沒有什麼,卻也暗中指是安樂菁挑的頭。
安樂菁慌忙起身,跪在水清漪的麵前,淚盈於睫道:“郡主,臣女對天發誓,隻是看著近晌午,您還未曾來,便說您大約是來不來了。因為往日的宴會,您都不怎得參與,這才隨口提了一句。”
水清漪擺了擺手道:“起來說話。”
安樂菁也不想跪水清漪,實在是迫於無奈。她若不提前認錯,被魅王提及,到時候不缺胳膊少腿,她難以脫身。撚著錦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委屈的說道:“郡主,臣女知罪,日後不敢妄言。”
水清漪臉一沉,安樂菁這是給她扣下了一頂帽子!
何謂妄言?
她方才解釋她並無過錯,隨後再來這麼一句,豈不是說她水清漪蠻橫霸道,不講道理?
水清漪正眼打量著安樂菁,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杏眼櫻唇,膚若凝脂,一個秀麗的小美人。可說話兒,卻處處留著陷阱。不由的森冷一笑,當真是水晶做的人兒。沉聲道:“你何罪之有?本郡主方才若無聽錯,你在替自己辨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