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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漪前腳剛從攝政王府離開,陳夫人後腳便到了。
吩咐丫鬟將她的著裝給整理好,看著銅鏡裏金光閃閃的自己,滿意的點頭。驀地,看著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略有些不滿。從壁櫃裏搗騰出一個赤金瓔珞項圈,戴在身上。
“將這個遞給門仆。”陳夫人將一個燙金帖子,塞給身旁的金花。帖子上麵的字,她特定用最高規格的金墨汁。幹涸後,便是一片燦燦金光。
金花看著帖子,怎麼著都覺得極為的俗氣。
可她知曉自家夫人是什麼德行,便也沒有吭聲知會得意洋洋的陳夫人,攝政王最是看不慣這樣的做派。
果然,帖子交到門仆的手中。門仆看著帖子一片金光,眼裏有著鄙夷。若不是陳家與攝政王府有姻親關係,這帖子根本就不會送到龍玨的手中。
龍玨看都沒有看一眼,嗓音涼薄:“請她進來。”
陳夫人進來,便在書房裏張望了一下,目光落在多寶閣上,上麵擺放的珍品有些她都沒有見過。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很好的被她給隱藏了,訕笑著坐了下來。視線半點沒有離開龍玨書架旁擺著的一尺長的紅珊瑚,色澤鮮豔,縈繞著紅光。心裏快速的估量著紅珊瑚的價值,暗地裏吃驚,傳言果真不假,攝政王府果真是當得上國庫!
心裏不由得遲疑了起來,並不太想要解除婚約,攝政王府這偌大的家產,起碼有一半會是水清漪的。
水清漪嫁到陳家,便進了她的腰包。
陳夫人見她來了許久,龍玨都沒有率先問候她,眉宇間有些不悅。看著龍玨漫不經心端著茶水在飲,後知後覺的發現龍玨竟沒有吩咐下人給她捧茶來,臉立即一沉,有些許不耐的說道:“今日我來是商量衝兒與福安郡主的婚事。”
“無需再談,該說的本王已經與陳子衝說了個明白。”龍玨將陳子衝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留下來的玉戒,擺在了書案上,推到了陳夫人的麵前:“這個是你們家傳的玉戒,陳子衝落下,今日陳夫人來了,便將東西帶回去。”
陳夫人臉色極為的難看,漲成了青紫色。心中怒陳子衝不爭,這個玉戒要送出去,也不該是送到龍玨的手中。福安郡主收下來才是正經事!
如今被龍玨退了回來,便是啪啪打臉!
陳夫人沒有收回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玉戒,恨不能將它灼燒成灰,省的礙眼:“王爺這是不想認這門親事了?”
“陳子衝之前修書給清兒,他表明要退親,並且退還了信物。”龍玨將水清漪離府的時候,遣人送來的書信與信物,從屜中拿了出來。
陳夫人看著信物不可置信,臉色變了幾變,憤恨的咬緊了壓根。陳子衝怎得就沒有繼承她半點精明?分明答應她好好的,不會與福安郡主退親,他偏是不聽信她的話,轉眼就將親事給退了。她這個做娘的還會害了他不成?
見狀,陳夫人便知這親事是沒有辦法挽回,直言道:“我們大房原是掌管著陳府,可老爺子與王爺是知交,為此犧牲了性命,這才換來了這門親事。而因為衝兒尚且年幼,這才被衝兒的庶叔給奪去了掌家權,我與衝兒孤兒寡母,可沒有少受二房的欺壓。衝兒及冠之後,有不少的好親事,可卻是因著與攝政王府訂下了婚約,斷不能背棄,都拒絕了。衝兒年紀大了,郡主尋了回來,王爺這才說婚事做不得數,讓衝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