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嬌嗔與歡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從他的眸子裏窺出,她仿佛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人兒,無所遁形。
這一刻,她想,她是歡喜的。
因這個稱呼。
水清漪這些時日,時常想起一些與他在一起的溫馨片段,不全麵,卻依然能夠讓她清楚的明白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多麼的琴瑟和鳴。
最近他為她所做,讓她漸漸的接納他。
水清漪想到此,惦著腳尖,湊到他的耳旁說了一句,見他怔忡的望著她,嘴角微揚,寧靜如琥珀的眸子裏滌蕩出淺淺的笑意。仿佛相處的時日裏,他幾乎都是這樣無奈的笑容。
“記起就好。”長孫華錦釋然的一笑,漫長的等待,令他飽受煎熬。幾乎已經認為她不會再想起,她卻突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我若想不起來呢?你還能纏我一輩子?”水清漪衝口而出,隨即,驚覺在說了什麼,緊抿住了嘴。這句話說的自然,曖昧香軟,情不自禁的飽含了她對他的眷念。
她不記得過往的那段情深的事,記憶停留在刑場。可對他的情依舊是不能忘懷,他的默默守護,令她逐漸的釋然。
恍然回首間,發現對他的情依舊如故。
長孫華錦揉了揉她的頭,眼底流露出奇異的光彩,抱著她進屋。
水清漪一怔,見他不打算回答,也不再追問。依著她對他的了解,他自然是不可能纏著她一輩子,極有可能用非常的手段,讓她對他重新認知,從而再度接納他。
想通了,水清漪心安的靠在他的懷中,雙手圈著他的脖子:“你今日舉止太過孟浪,指不定她們會如何言傳,我的名聲這回全都給你敗壞了。”
“你在意?”長孫華錦抱著她的臂膀收緊了一些,眸子裏透著無奈。
水清漪搖首:“我如今身在閨中待嫁之人,這樣說總歸是不好。”
“意思是你還想要嫁人?”
水清漪從他語氣裏聽出一絲危險,驀地睜眼道:“不是我要嫁人,而是福安郡主如今‘待字閨中’,她要嫁。”
長孫華錦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一腳踢開門,將她扔在榻上。
水清漪嚇得驚呼。
長孫華錦眼底掠過一抹冷意,看著她翻身爬到榻尾要逃。身手敏捷,抓住她的腳踝,欺身將她壓在榻上,不能動彈。
“鬆手!你快鬆手!會壓著我肚子。”水清漪揮舞著雙手,推搡著他。
“我會小心。”長孫華錦心裏燃燒著一團無名之火,聽到她還想要嫁人,就想將她狠狠的收拾一頓,讓她意識到錯在何處!
“不……”水清漪小腹已經微隆,她害怕他會失了分寸,傷著孩子,極力的想要說服長孫華錦。可長孫華錦哪裏還會給她機會?三番兩次,都懸崖勒馬,今日如何是不打算放走她!
將她固定在懷中,噙住她的紅唇,堵住她到嘴拒絕的話。目光灼灼,布滿了深情,似要將她煉化成一灘春水。
水清漪緊咬著牙齒,死守城門。
長孫華錦輕輕含著她的唇瓣,淺嚐輾轉,慢慢的啃咬。酥酥麻麻的癢意,水清漪險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