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菁鄭重的點頭。
皇後等安樂菁離宮後,立即命人將流芳姑姑喚來,原先定的方案全都燒毀,重新擬定。
安樂菁離開皇宮後,快速的回府,生怕被水清漪給察覺了。
而打算進宮的顧錦年,看著疾速駛離的馬車,眉頭一蹙。“這是哪家馬車?”這個時辰進宮,怕也沒有什麼好事。
“寧遠侯府。”
顧錦年眼底閃過詫異,寧遠侯方才攜夫人招待他斷然不可能進宮,難不成是那個不安份的安樂菁?
“少爺?”
“進宮。”顧錦年斂去了心思,並未將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
安樂菁得意洋洋的回府,想到她不日便要嫁進皇子府,日後助二皇子事成後。那麼背叛皇後的袁藝靈自然是活不了,勞苦功高的她,定能坐上皇後的位置。
想到這裏,便沒有讓人將馬車從後門進。她堂堂侯府的嫡小姐,為何要做賊一般,見不得人?
卻沒有想到,馬車在門口停下,還沒有站穩腳跟,被兩個粗使嬤嬤給扣押住。
“你們快些將我放開!”安樂菁大怒,咬緊牙關,麵容猙獰的怒斥粗使婆子。
粗使婆子仿若未聞,叮囑安樂菁道:“小姐,夫人震怒,您還是安生些,少吃點皮肉之苦。”
“狗奴才!快些將本小姐放開,小心你們的腦袋!”
安樂菁暴跳如雷,換來的卻是幾句嘲笑。
安樂菁雙手緊捏成拳,眼底滿是屈辱,她定要將今日所受之罪,加倍奉還給那對賤母女!
被拖到了前廳,江氏端坐在梨木雕花紅漆椅子上,手中捧著茶水。保養得極好的麵容,看不出她的年紀,仿佛三十出頭一般,可實際上她卻已經三十六七。精致妝容的臉上,染著薄怒。看著安樂菁滿眼怨毒的跪在地上,斜挑著眼角,尖細的手指指著安樂菁道:“你心中不服?”
“女兒不知犯了何錯,自然是心有不服!”安樂菁得到自由,心裏也鎮定了下來,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被粗使婆子弄皺的衣裳。
“來人,搜!”江氏廢話不多說,她向來知這個繼女牙尖嘴利,死的也能說活。再多的話,不如確鑿的證據來的有用。
安樂菁鎮定的麵容出現龜裂,早在粗使婆子製服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因為何事。而江氏想要找的東西,此刻正躺在她的袖中。
平素她犯下小錯,隻要不涉及江氏與小賤種,自然相安無事。而今日這玉牌,卻是非同小可。若是坐實了罪名,免不得要吃些苦頭。
安樂菁心思百轉,倏然想起她的一個隱形身份,隻得沉著臉,先發製人道:“住手!你們可知方才我是去見了誰?”
江氏眼底閃過嘲諷,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繼女,一言不發。
安樂菁知道這是她的機會,緩和了臉色道:“母親,女兒也是情非得已,實是有大事要進宮,這才借用了玉牌。皇後娘娘許諾二皇子進京便會納我為側妃,這樣便能保住我的聲譽,不至於牽累到妹妹的親事。母親,女兒已經知錯,您若要罰女兒,豈不是打了皇後娘娘的臉?”
江氏目光一冷,她竟拿皇後來要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