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最近很鬧心,從見到上官羽開始,她便時常出現在她的眼前。
“聽聞姐姐的繡技高絕,妹妹來請教一番。”上官羽手裏端著針線簍子,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
水清漪知曉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經常竄門子,不過是想要多見見長孫華錦。她若是眼睜睜的看著覬覦她夫君的人,在她夫君麵前獻媚,便是見鬼了!
“傳言罷了。”水清漪進了屋子,看著長孫華錦坐在榻上,翻看公文。輕聲道:“我想吃南街的卷酥餅。”
聞言,長孫華錦便知來人是誰,合上公文,頗為無奈的說道:“不必勉強自己,世間既講究緣法,不合眼緣,不見便是。”
“我如今是白身。”
“多她一個不多。”長孫華錦順手替她攏好衣襟,帶上銀子出門。
水清漪眼底蘊含著笑意,既然他說不在意多一個仇人,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上官羽見他一個眼神不給她,徑直從她眼前走過,掩不住的失望。看著水清漪的目光有些哀怨,每回她來,水清漪都用各種理由將他支開。
她心裏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能多看一眼,她也是知足。
“坐。”水清漪指著不遠處的位置,隨意翻找出一個鞋墊兒,遞給上官羽:“我隻有鞋墊兒納得好。”
上官羽一怔,這鞋墊兒圖案粗糙,針腳稀疏,根本就不像女紅好。
難道當真是傳言誇大?
上官羽也不糾結,因為她來這裏的目地並不是當真要學。隨意的把鞋墊子放在桌子上,道出今日的來意:“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你不打算給長孫公子納新人?我娘常說要抓住一個男人,就要投其所好。”
“我一直按照他的心意行事。”水清漪淡淡的飲茶,淺淺的笑道:“他喜清靜,當初我想給自己添個姐妹,可被他給收拾狠了。今後我才明白,他討厭除了我們母女之外的女人,我修理得她們越慘無人道,至此不敢靠近他,他便越高興,對我更好。”
上官羽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與旁人不一樣,所以不能用旁的男人的心思品行衡量他。”水清漪臉上露出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刺激得上官羽心擰成一團。水清漪仿若未見,關切的說道:“你比我小一歲,如今有何打算?可有中意的人?”
上官羽訕訕然的說道:“沒有。”
“不能耽擱了。”水清漪吟吟淺笑道:“說不準上官小姐也會遇到與夫君一樣的人。”說罷,水清漪臉上有著淡淡的清愁:“許多女子本該嫁人生子,過著美滿的生活。怎奈她們偏生誰也瞧不上,就看上了我夫君,如今已經變成一捧黃土。上官小姐未來夫婿有何要求?”
上官羽也有耳聞,她借刀殺人,手上有人命。
水清漪說到這個份兒上,定然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她若說是長孫華錦,恐怕今日便踏不出這個屋子了。
“自然要一心為我的人。”上官羽轉移話題道:“我不叨擾姐姐了,這個鞋墊兒我拿過去,描好花樣,明日還過來。”
水清漪點頭,看著房門合上,眼底一片冷然。
這時,一隻信鴿從窗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