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真乖。”蕭珮起身,看到鄭一鳴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斂盡。隨意的在桌前坐下,徑自倒茶喝了一口,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蕭稚,開口道:“他是你的兒子。”
鄭一鳴眼底閃過一抹光芒,神情有些激動。
“他要不要認你,是他的選擇,我不會幹涉。”蕭珮別開眼,鄭一鳴的表情她覺得諷刺。
鄭一鳴品出蕭珮話裏的意思,喉嚨發緊,深深吸了一口氣,幹澀的說道:“珮兒,和離書我撕了。這些年你在外麵,我一直在找你,今日來接你回去。”
“鄭一鳴,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你今日要找回稚兒,是你府中的那位不能生?”蕭珮冷冽的話語似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紮在鄭一鳴的心頭。
百般滋味縈繞在鄭一鳴的心裏,更多的是尷尬,因為南宮筱身子骨太弱,的確不能生養。
“我當初答應如煙照顧她妹妹,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誰知她回來找我幫忙。與她在一起,並非我的本意。當初與你爭執,母親施加壓力,我把找她去傾訴,並沒有那種關係。後……後來……你找我鬧,誤會我與她,要和我和離,我喝醉了……”鄭一鳴心境複雜,當初與南宮筱在一起,一言難盡,更多的是造化弄人。
“你喝醉了,看著南宮筱的臉,你把她當成南宮如煙了?或者是你將你的心事向她傾訴,因為你把她當成南宮如煙對待,就像當年一樣,南宮筱成了你的解語花。而我隻會耍槍弄刀,沒有半點女子的溫柔,怎麼及得上她們姐妹半分?你成日裏討好我,得不到半分好,轉身受到母親的逼壓,你於是堅持不下去裝著心裏眼裏隻有我,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蕭珮字字見血,說的鄭一鳴無地自容。
他體驗過南宮如煙的溫柔,****盡心盡力,裝孫子討蕭珮歡心,時日長久,難免會生出別的心思。與南宮如煙對比下,他自然有些懷念南宮如煙。
許是他擁有過南宮如煙,卻不曾得到,心裏難免會有些遺憾。而這絲遺憾,開始如一粒塵埃落在心上,不可察覺。時日久了,得不到蕭珮的關懷,久而久之,那粒塵埃便像滾雪球越滾越大,直到南宮筱的出現,便爆發了。
更多的是鄭一鳴覺得蕭珮與小時候比,像是變了一個人,與記憶中不相符。可當真失去蕭珮的時候,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蕭珮那樣的相處方式,甚至比之前對她更為牽掛。
“珮兒,你跟我回去,我會……”鄭一鳴心裏沒有底,覺得這次想帶蕭珮回去,希望渺茫,可他還是想要爭取。
可他話沒有說完,一旁的蕭稚走了過來,虎頭虎腦的看了鄭一鳴一眼,拉著蕭珮的手撒嬌道:“娘親,爹爹出去幹嘛了?稚兒想他了,我們去找他吧?”
鄭一鳴一副雷劈了表情,震驚的說道:“你……你和他……”成親了?
最後幾個字,卡在鄭一鳴的喉中,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