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顏他們已經到了指定地點,逝者的家屬都在門口等著呢。
看到她們就像看到了救星,直接撲了過來,“你們總算來了,人就在屋裏,你們趕緊搬走,我要找人清理房子。”
【好家夥,神婆子都準備好了,這個清理是哪種清理】
“你們不去看一眼嗎?”白景顏問道。
“不用看了,你們趕緊進去吧。”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
錢喜來招呼馬忠,“小馬和我進去,小白拿東西!”
“好的好的,馬上就來。”白景顏拿著桶和裹屍袋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剛到門口,巨大的屍臭味讓她大腦宕機了。
【統子,我要辭職】
【好,辭吧,等著霍六爺笑話你】
【他不會笑話我的】
【恩,不會笑話你,隻是時不時的會提出來而已,是誰昨天信誓旦旦的說要包養人家】
【我什麼時候說了】
【昨天你睡了人家之後說的,還說等你成了搬屍大師之後就給他一個名分】
【我怎麼不記得了】
係統:渣女!
“小白,裹屍袋拿來。”馬忠的聲音把白景顏喚回了現實。
白景顏摸著口袋,“馬哥還有口罩沒?”
馬忠接了裹屍袋,抬頭一瞅,“你那一臉都是口罩了,就是把你縫口罩裏都沒用,這個味道如影隨形。”
“那是不是洗澡也沒用?”
“反正幹時間久了,你身上會有種若有若無的味道。”
白景顏此時隻有一種想法,她要辭職,別的女孩子身上都香香的,她身上臭臭的,這會不會影響她的桃花?
“小白來幫忙。”
“好的,錢叔。”
“咦,小白你沒吐啊。”
白景顏搖搖頭,“她已經很可憐了,沒想到死後是這種模樣,我還吐什麼啊,錢叔,她這是解脫了吧?”
錢喜來這二十多年來見過無數的遺體,各種各樣的慘狀都見過,本來已經見怪不怪了,小白這句話又讓他感觸起來了。
“解脫了,這麼多年我們遇到最多的就是這種情況。
無論年輕的還是年老的,臥床多年,她們也很痛苦。”
“還要忍受內心的煎熬,一方麵是家人付出了金錢和時間,她們覺得很愧疚。
一方麵是生活不能自理,遭人嫌棄,時間久了,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小白別那麼喪氣嘛,這隻是個例。”
“是啊。”
【如果他們沒有熬夜打牌唱歌,然後又喝酒吃飯,白天還自己開車,怎麼會出車禍呢。】
三人好一陣忙活,遺體進入裹屍袋抬走,白景顏回頭看看那張床,各種顏色的液體交織混合,裏麵是一團又一團蠕動的東西。
她終於忍不住了,從居民樓一直吐到了火葬場。
從火葬場吐到了公司,吐的那是昏天暗地。
吐到最後全是酸水,公司院子裏都飄著味。
“天爺呢,小白這孩子的後遺症有點大啊。”
“趕緊消毒,在院子裏噴灑消毒水,不然這裏的空氣都被汙染了。”
“你好意思說人家啊,你當年不止吐,你還竄稀呢。”
馬忠黑臉,“錢叔,給我留點麵子,不過說真的,她一個小丫頭真不適合幹這行。”
“這麼吐下去都營養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