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電話(2 / 2)

不過天字張的衰敗要從我兩歲那年年說起。本來在我媽結婚後舅舅就打算金盆洗手再也不入古墓,誰成想那年剛過完周歲生日的我生了一場大病,家裏的積蓄全部變成了幾張薄薄的收據,看著麵入蠟紙的外甥和掩麵而泣的親妹妹,舅舅再次冒著生命危險深入了一個油鬥。

說是油鬥並不是規模多大,而是那個鬥就在那裏,根本沒人敢去盜。

當時舅舅35歲,由於出入各類古墓膽識和身手早就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的。事不宜遲,當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就找了一個得力幫手一起下了那個墓,然而舅舅沒有料到那卻是他噩夢的開始,也是天字張為何無法再次揚名天下的答案。

舅舅和我講過那個古墓,他並沒有像我隱瞞這些事情,而是像講課一樣細致的和我講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那是二十二年前一個初秋的傍晚,遼寧東北部一個荒涼偏僻的小山溝裏,秋老虎格外凶猛的釋放出他的狂躁,天字張在定好位的古墓上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點燃了一根煙,麵色凝重。他看著無比熟悉的大山,眉頭緊皺。

“我說張子,咱啥時候進去啊?”旁邊的彪形大漢揉著臉問道,表情帶著強烈的不耐煩。他叫刀二林,因為為人不怎麼樣,在文革的時候被當成反動派批鬥過,橫肉成堆的臉上還有著駭人的刀疤。

“別說話二林,我在聽,現在還不行。”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山脈走向,這些大山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地質運動才變成了這般樣子,它們就像一道屏障一樣把這個古墓死死環在中央,這種格局在風水上對墓主是極為不利的,當時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吧這個墓放在這裏的?

“聽?”刀二林一臉迷茫“拉倒吧古墓裏頭的粽子還能跟你報個時?”他灌了口白酒喊了聲爽繼續道“你說你這人,沒事老玩虛的,人都死了幾百幾千年了,怕個什麼勁!”說罷又灌了一口酒。

天字張看他拿白酒當水喝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少喝點,這墓刨了一半就停了保不齊下頭有什麼要命的東西。”

“沒事!”刀二林擺擺手“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來兩口匹夫有勇麼!”

“拉倒吧,還遊泳,別扯你那狗刨了!”天字張無奈的搖搖頭,這刀二林到下頭真是個好幫手,不過嗜酒如命這一點確實很讓他頭疼。

天字張看著這個挖了一半的盜洞,怎麼看怎麼別扭,這個盜洞和平時看到的和他平時打的並不一樣,洞壁並沒有鏟頭的痕跡,反而有一種非常細小的淺坑,好像是用特別細致的工具扣出來一樣。

刀二林眯著眼睛看著這奇怪的洞壁,嗬嗬的笑了起來“哪個傻逼,居然用羹匙兒挖坑。”

天字張眉頭一皺,剛剛他並沒有想到造成這種痕跡的工具,經過這麼一題醒這種痕跡確實是用喝湯的小匙子挖出來的。

上一個來的盜墓賊放棄速度快效率高的旋風鏟而是選用了這樣不便捷的工具肯定有他的理由。天字張扣了盜洞壁上的一塊泥土小心的聞了聞,他眉頭緊鎖把那塊土又放在嘴邊舔了舔。

果然沒錯!天字張呸呸吐掉嘴裏的土,要不是味道太淡了他也犯不著用舌頭舔,他抓過刀二林的酒壺也不管那裏頭是多少年的陳釀就漱起口來。

“唉唉,張子,你不喝也別他媽糟濺東西啊!”

“二林,這次這墓裏”天字張抹了一把嘴,濃鬱的酒味讓他更加堅信自己剛才的判斷,他頓了頓,好像在猶豫,最後他還是張口道:“這墓裏有個大麻煩!”

刀二林從未見過天字張露出那樣的表情,酒也醒了大半。

“你說這墓裏有大麻煩,那是什麼麻煩?”

天字張把酒壺撇給他“知道扶桑之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