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麼?張子?”刀二林在上頭扯著嗓子喊道,好在這裏是荒郊野嶺的並沒有什麼人出現,要不然他們兩個不法分子肯定就被繩之以法了。
“好了,小心點下來!”天字張喘著粗氣擦了一把汗,他感覺這汗的手感略微奇怪,他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同汗水粘在他的袖子上還有一種不明的粘液。
天字張警覺的抬起頭,但是除了刀二林穿著破了一個洞褲子的屁股並沒有看到別的什麼東西,那麼這個粘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哎呀我操!這洞也太尼瑪深了!”刀二林一滑坐到了地上林嗔怪道,他身形龐大,這樣狹小的盜洞被他進來這麼一擠基本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媽的,你個死胖子平時就不能少吃點!”天字張費力的扭著已經被擠變形的身體,早知道就先打開墓門再把這個混蛋放下來了,現在不管墓門口有啥他倆這造型都得吃上一記。
“說了多少遍了,老子是壯不是胖,快開門!”
天字張費力地伸出手,但是招子根本放不開:“你丫的先上去,等我開了門在下來!”刀二林雖然不滿但是還是扯著繩子勉強的往上移了些,就像風幹的豬腿一樣懸掛在半空。天字張從懷裏掏出一個特別的鉤子小心的伸到了墓門下頭。
一般來說古墓封門都是采用自來石,這種做法不但方便而且特別保險,但是隨著盜墓日益發達,早就有了可以破解自來石機關的工具出現。雖然這些工具沒有固定的形狀,但是原理都大同小異,隻是每個盜墓賊的手法不一樣造成了這樣的情況而已。
天字張也算是老手了,他破解自來石機關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失手,這一點當年讓他師父都羨慕三分,可是今天這個古墓卻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張子,到底成了沒有?”刀二林感覺自己攥著繩子的手都快麻了,可是下頭的人還沒有一點動靜。
“等會兒,這機關不太一樣!”天字張滿頭大汗的搗鼓著手裏的工具,破解自來石機關不需要複雜的技巧,不過今天很奇怪,他把鉤子伸進去半天居然沒有碰到自來石,那麼這墓門是怎麼封上的?
“好了——”刀二林的“麼”字還沒等說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天字張從墓門裏拽出來的隻有一根繩子,而那根鉤子卻不翼而飛了。
“臥槽這咋了!”刀二林和天字張倒了這麼多鬥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他從盜洞半空滑下來,也不管下頭多麼擁擠,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繩子上頭的牙印。
“靠,這裏頭還有活物!”刀二林臉上開始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怖表情,天字張的臉色也明顯不好看,他在腦海裏拚命地搜索師父交給他的一切,不過沒有任何的頭緒。
“怎麼辦?張子,這墓?”刀二林想要打退堂鼓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墓裏那些好東西,如果換做別人他肯定會扭頭就走放棄這個墓,可是現在他的搭檔是聞名東三省的摸金校尉天字張,他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小小的僥幸的。
天字張眉頭緊鎖,他也不知道這個鬥該不該倒了,還沒進去就發生這樣的怪事那進去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著呢。可是,他想起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的小外甥和早就哭成淚人的親妹妹,他心一橫打算用盡自己畢生的經驗碰碰運氣,如果他八字夠硬可以走狗屎運就算是賺了,就算是死在鬥裏也是他自己應該償還的孽了。
“我們下去!”同樣是懷著僥幸心理,天字張做出了這輩子別人看來最錯誤的決定,但是卻是他認為最正確的決定。
“那我們要怎麼把門撬開?”刀二林信心滿滿的看著天字張,如果門後頭真的沒有自來石的話,以他的臂力要推開這三四百斤的石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天字張在琢磨應該如何打開墓門的時候,一身輕微的響聲傳來,他們麵前的墓門居然緩緩的打開了,好像是在歡迎他們進入未知的奇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