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你到底是誰?”我心中並沒有無窮的怒火,而是帶著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莫雲,你小子行啊,連我都不認得了?”電話那頭發出俏皮的笑聲,我聽著這聲音恨不得直接把這聲音的熟人從話筒裏拎出來直接暴打一頓。
“就你這麼有標誌性的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就是這兩天這手機空號給我鬧得,你咋回來了?”
打電話這人是我的發小,從小到大一直是瘦高瘦高的,一直沒變過,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火柴。不過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我們倆就斷了聯係,今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想要幹嘛。
“瞅瞅你這話說得,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你現在在哪呢,哥們請你吃飯!”
“好了,就等你這句話了,今天老地方不見不散!”
“得嘞!”話筒裏傳來火柴特有的那種尾音,恍惚間我感覺自己的青春好像又回來了一樣,我結了賬走出茶館。
北京的老巷凝集了時間的味道,喝完茶後在這樣的老巷中行走確實有一番別樣的韻味,我正陶醉著,肩膀再次挨了重重的一下。
“臥槽,他媽的誰撞老子?”我話音未落,就看到那個瘦小的黑色身影。冤家路窄啊,我怎麼又碰到這家夥了。
這次撞我的還是上次在複印社門口的那個套子裏的人,今天這人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立領風衣,裝扮一成未變。
那人還是悶著頭轉身想要離開,被我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去路:“哎哎哎,等等,連著撞我兩次話都不說一句就走,你幾個意思啊!”
對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低下頭猛地把我朝一邊扒拉,我被推了個趔趄,但是仍舊擋在對方麵前。
“你想幹嘛?”出乎意料的,那掩藏在厚重外殼下的居然是一個輕快的女聲,怪不得這人這麼瘦小,原來是個女的。
“我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你撞了我,是不是該和我說一聲對不起什麼的表達一下內心的愧疚啊?”我撇著嘴裝作十分的不滿。
那女人歎了口氣,別開腦袋把視線移向別處,好像是十分不想看到我:“對不起!”他無奈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看著她這樣無奈的舉動,一種想要惡作劇的思想開始在我的心裏泛濫,我開始想要知道這樣的女人遇到我這樣惡作劇的人會有怎樣的的反應。
“哎哎,等等!”我伸出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對不起就完了?”
“你還想幹什麼?”
“你撞了我兩次,都把我撞得好疼啊!”話音剛落,我感覺手腕一緊,接著我就被一個過肩摔給摔倒了地上。
“神經病!”那女人嘟囔道,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出了小巷。這時候我覺的我舅舅說的很對,人不能嘚瑟,嘚瑟必遭報應。我不知道這件事在別人身上是這麼樣的,反正在我們家的男人身上倒是靈驗的很。
我站起來,手腕酸疼的要命,這女人不知道什麼來路,力氣還真大。在這樣一個女漢子橫行的時代裏,做個男人不容易啊!
在街上閑晃了一會兒我就去高中門口的那家小餐館去找火柴了,沒想到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那個纖細的身影。
“呦嗬,來的夠早的啊!”我看著西裝革履的火柴,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感覺怪怪的。
“老莫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做什麼啊?”
我撓了撓頭,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向火柴說明我的工作性質,我隻能說:“我現在做的是服務行業,活挺不好幹的。”火車點了點頭,趁他沒反應過來我立馬別開了話題:“唉,兄弟,我看你現在這混的不錯啊,這幾年都幹啥了?”
火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啥,就是搞點古玩的小買賣。”說著話,他的眼睛飄向了我脖子上的墜子上。
“哥們,你這墜子不錯啊,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