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不知道我是怎麼度過這段日子的,腦袋裏一片空白,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之外我幾乎躺在床上不動。困了就睡,餓了就起來吃東西。
這個期間我並沒有想到去死,或許死亡已經不足以逃避這件事情了。
按這件事情的尿性程度,哪怕是我死了也根本無法逃脫這樣的命運,我倒不如看著老天接下來會怎麼折磨我好了。
現在我基本處於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我在等,等可以解開我脖子上玉片之謎的人出現,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它而起的,而現在隻差一點點它就結束了。
等到結束的時候我再去死也不晚。
時間過去的非常的緩慢,可能是因為根本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吧,當我打開手機對了個時之後才發現,離我到老家的時候隻過去了十天。
這十天對我來說相當於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我所等待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在窩的眼前,我並不知道。
今天依舊一樣,我坐在沙發上吃著毫無營養的泡麵,漫無目的的等待著,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會有人來找到我的,畢竟能解開那個秘密的人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對於那些千方百計想要獲得這個秘密的人來說,我就相當於一塊肥肉,不過這塊肥肉現在藏了起來,他是給聰明的人預備的。
大概是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了不和諧的敲門聲,我慢吞吞的走到了門前透過貓眼看著外麵。
在貓眼裏我隻看到了一個人的腦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是誰?”我淡淡道,話語中沒有任何的語氣,仿佛是幹旱了許久的沙漠沒有得到水分一樣。
“請問是莫雲先生麼?”說話的是一個小男孩,聲音裏帶著孩童般的青澀感覺,我思考了一下打開了門。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一個小孩子根本就無法對我構成威脅。
“沒錯!”我打開門回答道,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秀氣的跟小女孩一樣的小男孩,他的眼睛很大很明亮,他藍色的眼睛仿佛是一汪清水一樣洗滌著我早已渾濁不堪的內心。
“您好,我叫保利,很高興認識你。”看他的長相應該是混血兒,一個混血小孩子找到我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是他的爸爸!畢竟我不姓王。
“你有什麼事兒麼?”
“是這樣的!我……”小孩子似乎有些顧慮,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蹲下來聽著他說,我對於小孩子並不感冒,當初大學還去過福利院的當過誌願者,我歎了口氣蹲下了身子。
“這裏說話不方便,您能讓我進去麼?”
“孩子你的家長呢?”
“我是自己來的,您讓我進去我就告訴你我是來找你幹什麼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並不像是惡作劇,而且今天不是萬聖節,就把他放了進來。
小男孩進到了屋子裏,好奇的打量著我的房間。
“原來,房子就是這樣的,我還以為跟在外麵看到的是一樣的呢。”他的話讓非常的費解,難道這孩子沒有住過房子不成麼?
我給他倒了一杯可樂,昨天去買食物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順手就帶了一瓶,看來應該是給他準備的。
“好了小鬼,你可以開始說了!”我做到他對麵插著手說道。
“那個!”他站了起來,朝著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弄得一愣。
“你幹嘛?”
“謝謝您讓我進來,這樣老板就不會炒我魷魚了!”
“老板?你工作?”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麵的這個還沒有發育的孩子,難道他是個侏儒症患者?我看了看他的骨架和穿衣打扮,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們老板……”
“等等,孩子,你今年多大?”
“十歲!”
“你知不知道你老板屬於雇傭童工?”
“不知道,不過他對我很好,我跟你說他讓我跟你說的事情。”
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麼保利都直接忽略了我,這讓我非常的不爽,而且他的語言中透露出一種和他的年齡並不相符的成熟感。
這樣的孩子讓我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不單單是從他的語言上,從他的動作和其他的舉動上讓我感覺這可能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
從他的話語中我知道了他,不對應該是他老板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跟我說他的老板是一個倒賣古董的生意人,幾年前意外的收獲到了一個奇怪的玉盤。說著玉盤奇怪並不是樣子奇怪,而是材質非常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