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跑了沒多久就已經沒有路了,我能感覺到哪白色的東西就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
怎麼辦?我四下的看看,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利用!
“莫雲!”傻大個悶悶的叫了我一聲:“你想辦法脫身,我留在這裏!”
“你說什麼?”
“我留在這裏,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不能自己活下去,我,我……”我看著她的樣子給了他一巴掌。
“要走一起走!二哥為了我們已經被那個東西幹掉了,難道你呀讓他白白死去麼?”
剛說完我的臉上也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但是由於我的臉已經完全木質化了,所以我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知道啊,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臥槽,那就踏馬的想啊!”
“我想毛線啊!”我們兩個有一句每一句的對罵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麵的東西已經變成了攻擊架勢。
“你……”我的話還沒等說完,那貓又就朝著我撲來,而我的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抵抗的東西。
媽蛋,這他媽的真的是要玩死我麼?
突然一襲黑影攔住了那白色的東西,一黑一白一暗一明,在昏暗的手電筒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和諧。
白色的利刃在光芒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上頭的血液把這把刀裝點的無比奪目。
“殘!”我淡淡的吐出了那個已經很久沒有叫過的名字了,那人冷冷的回頭,血紅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我熟悉的情感。
“死了!”她把貓又從刀上拿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了我們的麵前,傻大個看著對麵的貓又愣了三秒然後衝到了殘的身邊拎著她的衣服把她提了起來。
對於一米九而且力量發達的傻大個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兒,而殘也並沒有反抗。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要是早點來的話爸爸就不會死了,都是你的錯!”
殘冷冷的瞥著她的眼睛,並沒有說什麼。
“爸爸和哥哥都死了,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她緩緩的放開了殘,後者的腳也落到了地麵上,傻大個抱著瘦小的殘,嚎啕大哭,而殘也是木木的站著,任由她的眼淚弄髒自己的衣服。我並不知道事情的內情,但是我知道我們失去了兩個重要的朋友。
看著這樣的場麵我的心非常的疼痛,可是隨之而來的我的後背又是一陣劇痛,我一個重心不穩朝著後頭栽了過去。
這個時候殘的速度非常的快,她一把推開傻大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我看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至少她還是會救我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我拉上來,傻大個低頭看著地麵,無聲的啜泣著。
“殘,你是怎……”
“你的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必須要快點上去,跟我來!”
說著她就要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是?”
“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如果再這樣的話你們兩個都要死在這個的地方。”
“為什——”我一轉頭看到了傻大個已經開始木質化的手,那道說我在無意識下在她的身體裏播種了種子?
我緩慢的走到傻大個旁邊,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她的身體幾乎用不上任何的力氣,我小心的把她扶起來:“我們走!”
她木木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扶著她。
殘帶我們走的路非常的平坦,而且更像是正經的墓道,原來我們進來的路是多麼的可怕。
大概快要走到出口的時候,我這才發現這就是我們上次到的那個古墓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裏已經修得七七八八了。
殘從背包裏扯出了一個黑色的床單給我:“披上這個!”
“為什麼?”
她指了指臉,果然我這個樣子是比較容易嚇到別人的。我把被單披上然後殘扶起了傻大個。
我們仨個做賊一樣的從維修的地鐵口逃了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
可是我們在裏麵並沒有感覺到度過太長的時間,莫非哪裏的時間過得比較慢不成?
殘帶著我們兩個快速的走到了一棟沒有什麼人的老式居民樓,我們動作迅速的爬到了樓頂,這個時候天剛好開始蒙蒙亮。
我想要解開我身上的鬥篷,但是殘製止了我,她說現在的還沒有到時間。
後背上因為有蟲子的關係還是非常的疼痛,所以我不得不忍受著常人沒有辦法忍受的痛苦。
東方,已經泛翻起了魚肚白,殘一把扯開我身上的鬥篷,就這朝陽,我感覺自己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