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想錯了,騎士顯然因為他的解釋動了怒。
不見她有什麼特殊動作,一道紅色焰芒從騎槍的手執處,火焰般噴薄而出。
紅色的焰芒沿著騎槍的槍杆,蛇一般纏繞著迅速湧到槍尖,接著騎槍的槍尖處槍櫻般燃成一大團火焰。
一聲不連貫,尖利而又飽含憤怒的叱責發自“罐頭盒子”:
“肮髒的家夥,真令人惡心,你好歹是個魔法師……怎麼敢在我們的聖堡……”
臥槽,聖堡。
知道說錯話,生怕騎士槍頭上的焰芒下一刻就“脫槍而出”。連忙投降似的舉著手,傑森臉上全是畏縮。
“不,不,您誤會了,我是說我忍不住對聖堡的崇敬之情,因此才會大著膽子進去。”
果然女騎士被忽悠住,沉吟了下收起的騎槍重新豎在馬側,上麵火焰同時星散。
“就算崇敬好奇,都不是可以進入聖地的理由,難道你不知道。”
又扭頭吩咐自己的侍從,
“抓他過來,小心,魔法師有許多逃跑的手段。”
被上前的兩個騎士侍從,粗魯的抓住肩頭衣服,傑森被拖著向騎士走去。
心中飛快思索:
聖地,難道因為那裏有祭壇,才會被禁止進入。
而那道該死的石牆,封堵了祭壇的入口。那他們聚集在這兒,難道就是為了找到祭壇的入口。
那老子是不是可以……
同時扭動身體,向抓他的騎士侍從發出抗議:
“我說兩位,我好歹也是魔法師,能不能尊重些。”
從剛剛女騎士訓斥他“好歹也是個魔法師”的話裏分析,魔法師似乎會被貴族高看一眼。
大概不是所有人都會魔法,就像剛建國時一個“高小(高級小學)”的學曆,都會被認為是知識分子。
心中思索的同時,不影響他的掙紮變得更加強烈。
隻不過掙紮的力量,不會超過一個“文化人”應有的水平,因此兩隻胳膊還是被騎士侍從緊緊抓住。
佯裝惱怒的傑森掙紮的同時,偷眼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顯然這個世界的人,也喜歡圍觀吃瓜。
不過有貴族和平民之分的世界,穿著破破爛爛的平民,都隻敢躲在側耳傾聽的距離探頭探腦。
等他到了馬前,令他沒想到的是,女騎士立即審訊似的問:
“在聖堡裏你看到了什麼?”
這個問題使傑森呆了下,老實巴交的撒謊:
“不,閣下,那裏很黑,我什麼都看不到。”
“嗯?”
這回答沒得到女騎士認可,
“你撒謊,就算不會二階魔法穿透黑暗,難道連個戲法級別的照明術也釋放不出,別想騙人。”
謊言被女騎士識破,她似乎想到了更多,但放緩了口氣,
“哼哼,這年頭冒充魔法師的人可不少,尤其是這裏冒充魔法師的人更多。”
識破了謊言令女騎士很滿意,說起話來的時候聲音慢悠悠的,自然有一股歌曲的意味。
大概這才是她平時說話的味道,可惜她捂在個破罐頭盒裏,看不清她臉蛋。
別以為傑森.伯恩好色,雖然的確有一點。
事實做法不過是特工在執行任務時,讓自己迅速放鬆進入潛伏狀態的一種心理暗示。
女騎士再度舉起騎槍,用最軟萌的聲音說出最令人恐懼的內容:
“如果你是個魔法師,那最好施放一個魔法,哪怕是戲法級的我也不會追究你偽裝魔法師的事情。”
啊……
盡管傑森是個特工,但特工特麼也不是萬能的啊。
該怎麼辦。
腦海中想著自己隱藏在魔法師長袍下的物件,猜測哪一件能夠給別人帶來魔法的感覺。
見他沒有回答,女騎士再次拔出騎槍,進一步威逼,
“哼,冒充魔法師,你知道你的罪惡有多大嗎?”
大腦急速思考解決方案的傑森並沒有停止觀察,這一次在近距離,他清楚的看到女騎士使用火焰魔法的反應。
厚重的盔甲繪製著繁複的花紋,一些不實的不知出自何處的紅色焰芒,像鮮血沿著毛細血管那樣沿著花紋流動。
最後紅色光芒聚集在她手上越來越濃烈,最終火山噴發似的沿著騎槍迅速蔓延。
整個過程很快,但傑森不但看得清清楚楚,身上隱藏的攝像頭也拍的清清楚楚。
甚至泛著赤紅焰芒的,散發著炙熱的槍尖就指著他鼻子尖時,都能聞到金屬灼燒的味道。
魔法真是一種好用的能量,那麼掌握這種能量需要修煉嗎?
不對,竄台了,仙俠世界才說修煉,魔法世界應該說魔法天賦什麼的。
那麼魔法,是怎麼來的?
更重要的是,女騎士展現的能力,是騎士的本領,還是鎧甲的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