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沈玉嬌是女人了?你看我叫陳小美,不也是個十成十的男子漢大丈夫麼?!”花瓊質問陳小美,為何不事先告訴她沈玉嬌是個男人的時候,陳小美如此回答。
“難道真是我少見多怪了?”花瓊一口惡氣被噎回了自己的肚裏,一時間鬱悶無比,“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個特例,沒想到竟然是個常例,難怪劉叔說江湖險惡,還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有!”
“可不是嘛。”陳小美點頭,看看花瓊那身不男不女的裝扮,心說幫主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這個沈玉嬌還真是變態。”花瓊撇嘴,自己分明和他無冤無仇,他卻偏要故意害自己。
陳小美搖頭:“豈止是變態,簡直太可怕了。你知道嗎,他下一場比武的對手已經主動棄權了。”
花瓊皺眉:“不會吧,雖然他剛才隻用一招就解決了對手,但說不定是因為他的對手太弱,就算打不過他,起碼要過幾招再認輸,也比較有麵子嘛。”
“根本來不及,目前為止,沒有人接過他的第二招。”陳小美一臉沉重,“大會初選時的比賽程序是十中選五,也就是十人一組,組員之間可以相互合作,總之最多隻能有五個人可以參加下一場比賽,所以很多人都選擇強強聯合,但是,沈玉嬌拒絕了所有人的合作邀請,一個人隻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把九個人全打趴下了。而且,據說那些人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沈玉嬌,武林大會中殺出的一條黑馬,在此之前,江湖上從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
據說他從參加大會比武至今,都是一招取勝,並且出手惡毒而刁鑽,所有與他交手的對手,都是吐血後重傷昏迷,吊著最後一口氣,醒不來,偏偏又死不了。
由於他既沒有將對方打死,也沒有將對方致殘,因而無法對其審判,大會主辦方一直頭疼得很,卻又拿他沒轍。曾派大量武盟軍去查他的來曆,想從他的身份上做文章,卻偏偏又真有其人,並且身家清白,根紅苗正。
花瓊起初覺得不過如此,隨後卻越聽越心驚,當即決定以後離他越遠越好。
至於找他報仇的事,由於實力懸殊相差巨大,隻得暫且壓下這個念頭,畢竟她是來振興四海幫的,可不是來跟小命過不去的。
武林大會就這樣過了兩天,參賽者由原先的三百九一名,折中成了一百九十六名。為了方便統計,所有參賽者原先的身份牌回收後,重新隨即發放了新的身份牌。
花瓊是二十七號,柳下白是四十四號,陳小美則是五十三號。
由於三人的號碼都比較靠前,比武時間同是這天上午,因此都隻能孤軍奮戰。
“罷了,為了不丟四海幫的臉,到時候你就直接認輸吧。”花瓊對柳下白的三腳貓功夫實在沒有信心,“記得到時候表現得大度一點,最好編個可以說服觀眾的理由,讓他們認為你不是功夫不行,而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出手!”
“哦,我知道了。”柳下白今天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不管花瓊說什麼,都心不在焉的。
花瓊以為他是因為覺得自己沒用,才心情低落,於是道:“小白,別太在意,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
柳下白一愣,隨即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弟子全都聽師父的。”
花瓊點頭,有個聽話又能幹的弟子真不錯。隻是,如果他武功再好一些,就更不錯了。
三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前往自己所屬的比武擂台。
這回,花瓊的對手是一個拿雙刀的大胡子,年紀三十開外,長得濃眉大眼,甚是討喜。
花瓊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眼熟,想來因為同是參賽者,在會場經常碰麵的緣故,也就沒有多想,隻是例行抱拳行禮道:“在下花瓊,請多指教。”
不想回答她的,卻是一陣耳熟的狂笑。
“哈,花,花窮,哈哈,請多指教,哈哈,哈哈哈……”大胡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向花瓊,笑得眼淚唰唰地冒,就差撲在地上,用拳頭捶地了。
花瓊先是一陣莫名其妙,隨即開始摩拳擦掌,隻待比賽一開始,就撲過去痛揍他一頓。笑沒有錯,但是一把年紀了還不分場合亂笑,就有大錯特錯了。
況且,她實在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哪裏好笑了!
“喂,你可別掉以輕心了,”花瓊正迫不及待,卻聽台下有個聲音道,“這家夥在江湖上人稱笑麵狂虎,專門用笑聲迷惑敵人,曾經有不少高手,就因為低估了他的實力,結果反被他砍成了肉醬!”
花瓊聞言,心中一驚,她方才的確下意識地對這個大胡子起了輕視之心。抬眼看向大胡子,顯然他也聽到了剛才的聲音,不悅地停止了狂笑,眼神怨毒地朝擂台下的某人望過去。
花瓊連忙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出言提醒她的,竟然是一身鵝黃紗衣,看起來嬌俏可愛的趙雋。
“小姑娘,年紀輕輕就這麼愛多管閑事,小心短命哦。”笑麵狂虎見偽裝被拆穿,也就懶得再裝下去,反正以他這麼久以來的暗中觀察來看,眼前這個對手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