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幾秒之後,她睜開了一隻眼看向令牌,心中頓時大喜,就是啊,哪有這麼巧的,天下叫伊湄的多的是,令牌並沒有任何反應!
她立即放開手,大笑道:“我說吧,我叫端木湄,不是伊湄,你看,弄錯了吧。”
左嘉良收了令牌,扯了扯嘴角,大手一揮,身後立即拉出一個金色邊框邊的豪華馬車來,由六匹血紅色馬拉著。
“請大小姐上轎!”左嘉良朗聲道,他說完,所有的隨從都重複了一遍,嚇了她一跳。
苦笑的看向左嘉良,“大哥啊,咱們不是已經驗過了嗎,令牌沒有反應啊。”
左嘉良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誰告訴你,不是的話就沒有反應。”
噗!她想吐血,這個意思是……
“城主令隻有在對方是的情況下才沒有反應,否則,會吸幹了煞氣之人的血。”他解釋了一番,卻將伊湄嚇個半死,也就是說她剛才又和死神擦肩而過!
“請大小姐上轎回府。”左嘉良微微俯身,再次重申。
伊湄扯扯嘴角,什麼玩意,什麼大小姐?她家都快破產了。
“兄弟,我和她都是莫名從坑裏掉進來的,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認識這裏的人了,請放我們走吧。”古承致見狀喊道,但是他剛喊完再次被塞了布條在嘴裏。
看來,古承致今天命裏有布條啊,伊湄悲涼的望著他想道。
“大哥,我真是什麼都不懂啊,更不是什麼大小姐,我父親的公司都快垮掉了,求放過,嗚嗚嗚。”她“噗通”跪在地上,兩手合十懇求道,好像她重生以來跪了不少人了。
左嘉良沒有理會她,牽了韁繩調轉馬頭,留了一個酷酷的背影給她,隨後說了三個字。
“打暈她。”
左嘉良你奶奶個腿,這是暈倒前伊湄唯一的想法。
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懸壺緣。
山高岑盤腿而坐,他的麵前正燃燒著一張符紙,這張符紙和幾天前景行給伊湄的那張相同。
他正在推算伊湄所在的位置,唯一的聯係便是這張符紙。
終究,他歎息一聲睜開了眼睛,看著滿是期許目光的外孫,搖頭道:“這張符紙並未被湄丫頭使用,我無法感知。”
景行心中的一道希望再次破滅,這幾天他幾乎都沒能好好睡個好覺,伊湄的失蹤讓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但是我想,後川或許有辦法。”山高岑又補充了一句。
景行連忙撿起已經燃燒了一半的符紙,跑到了後廂房中,看著正坐在正中間閉目養神的後川,俯下身,兩手奉上了那張符紙,“後川前輩,請您幫忙。”
後川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但除了自己有興趣的,就比如這個連山高岑都無法探知的事情,他就很感興趣,再說,失蹤的還是那丫頭……
景行手中的符紙慢慢浮起,緩緩的飄到了後川的手中,他將它捏在手中,淡然開口:“你可以走了。”
他多次聽外公說起這位後川前輩的本事,天生修真奇才,心中更是燃起了希望,謝過之後恭敬退了出去。
後川捏著已經燒了一半的符紙,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空氣中出現了一個透明流動著的圓球,符紙慢慢飛到了圓球之中,開始瘋狂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