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景行牽住那雙姣姣素手,感受到這軟嫩的觸感,心裏還是流過一絲電流。
伊湄的手保護的很好,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和他一樣經常泡牛奶,又或者是天生的,即使現在練了劍,因為師尊後川就教給她一招,還有她經常用靈泉洗,手心很軟找不到一個薄繭,且手型細長,握在手中似若無骨。
“你呆個啥?”伊湄見他許久未動,忍不住問。
“我在想……”景行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繼續道:“該往哪個地方走。”
“隨便吧,反正現在我的命就交給你了。”伊湄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現在是多少時辰了。
黑暗中,景行聽到她說的這句話,心裏一動,眸光閃動,稍稍握緊她的手,認真道:“好。”
這樣被牽著在黑暗中走的感覺,很奇妙,起碼開始到現在,伊湄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看不到的感覺很糟,還時不時要小心被絆倒。
“困了?”前麵的少年轉過身來,回望她,即使她現在很困,什麼都看不到,卻依然能感到少年神采奕奕。
“是……”
景行停下來,看了看前方,又在一旁的樹上撒了點防蟲粉,突然俯下身去,“來,我背你,你睡會,現在我們才試了一條路,還有一段時間要走。”
“嗯?”伊湄訝然。
“上來。”
“我可是很重的。”她“嬌羞”了一下。
“上來。”他的聲音裏帶了絲好笑。
“那好。”帶著絲絲甜蜜,她摸索著爬上了他的背,真的好困。
少年很穩的背著她站了起來,背上的負擔讓他心裏滿滿的,似乎有什麼要溢出來了。
“你可要背好我,別像小時候那樣把我給摔了。”伊湄摸摸他的頭,心底也有了一抹別樣的情緒,小時候她懶得動了,就讓景行背她回家,那時候她的個頭竄的比他還高,重量更不用說,她爬上去之後,小景行一開始還能走幾步,後來兩人摔倒在地,小景行墊在下麵,最後到醫院診斷出骨折來,那時候她為自己的體重憂鬱了很久。
“好。”他隻答了一個字,卻勝過千萬句保證。
聽到他這樣說,她也就徹底放鬆,沉沉睡了過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心裏很放鬆。
耳邊漸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讓景行一開始快速跳動的心慢慢平複了下來,他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黑,堅定的往前走去。
這一走不知道有多久,睡著的伊湄有時會迷糊醒過來,隨口喊句“景行”,每每聽到他溫聲細語的回答,才又睡去。
耳邊隻有景行穩健的步伐聲,伊湄覺得,如果一直這麼走下去,就算是天荒地老,似乎都是幸福的……
黑暗在繼續,景行很快就找出了一條出去的路,前方隱約的天空中,是一輪月牙,掛在高空之上。
景行疲憊的眼色中終於露出點笑意,轉頭看了看肩膀上熟睡的人,將她小心翼翼的往上抬了抬。
這點動靜還是讓伊湄醒過來了,她睡了太久。
“啊?到了麼。”
她剛睡醒呆萌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平常的囂張跋扈,讓景行忍不住偷笑兩聲。
“笑什麼,啊,前麵怎麼出現了一個月亮,難道我已經產生幻覺了?”在他身上蹭了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