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湄上前,靠近了看死者,注意他印堂發出的黯淡綠色,身上傳來的異味讓她確定了一個猜想。
“這位姑娘,不要靠近,他有毒的。”婁償一看到她靠近,連忙張手想攔住她,卻被一個少年擋住。
“我帶她走就好。”他看著那個欲觸到伊湄的手。
婁償點頭,放下了手,焦急道:“阿福、阿南,快些將村民帶到旁邊去,莫要中了毒。”
景行牽著伊湄離開,她一直默默沒說話。
又一名村民莫名其妙死亡,還是一個無辜的傻子,這場篝火宴會,最終在這場驚慌中結束。
等到大家各自都回了房,伊湄才躡手躡腳的從自己房間偷偷出去,在銀色的月光照射的走廊中走了幾步,隨即推開其中一個,開了一個小口,將自己塞了進去。
裏麵的人本來就要沐浴睡覺,沒想到剛穿著裏衣來關門,卻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具溫暖的身體,將他的睡意立即趕跑。
“嘿嘿,是我。”她嬉笑一聲。
景行的手指一彈,房間內再次亮起一盞燈,他看了她一眼,皺眉,轉身去裏間穿衣服了。
“不用,我說完就走。”她幹笑兩聲,看著他把有些鬆散衣領交疊的嚴密,至於嗎……
“不能明天說嗎?”他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將疲憊趕走,這幾天,他當然不會閑著,和村民溝通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我怕明天我就忘了,畢竟,這裏夥食不錯。”她愁苦,飯一吃飽,她就不思正事。
“……說。”
“知道那傻子中了什麼毒嗎?”她毫不客氣的將他桌上沒吃的水果吞下,囫圇道。
“你慢點吃。”
“他其實並未中毒,而是七步笑癲散,是讓人十分快樂的死法,相比之前兩個,算是最好的死法了。”這不是師尊煉的藥那樣難辨,隻是稀少的藥粉,以她的知識還是能解。
景行微訝,他對這裏靈藥的了解並不差,一般隻要不是什麼特殊的都能看出來,但柯彪這個,他卻毫無察覺,伊湄卻看了出來。
“你確定?”
“當然。”掃蕩完他所有的吃的後,她拍拍屁股起身。
他眼神微斂,沉聲道:“沒想到你竟然很懂醫……”
“……好困,反正他就是被人下了這種藥,死者不會感到苦痛而死去……我去睡了啊,今天吃的好飽。”隨便扯了句,她匆匆離開,對於端木家族,她打心底不願意透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保護,既然它不出名,那最好就這樣吧,起碼不會惹上什麼冤仇。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景行苦笑轉身,她從不願意把事情告訴他……
也罷……
回到自己房間門前,她摸了摸走之前掛上的銅鎖,奇怪位置不太對勁,隨手推開之後進去,她並未關燈,且房間也足夠小,所以她能一眼看到床上那個露著上半身的妖冶男人。
也沒關門,她直接倚靠在門邊上,不屑道:“你以為你脫光了我就會上你嗎?”
這前來****的的確就是陸宜修,若是他這副樣子被陸家的小姑娘們看了,肯定暈倒一大片,當然,也會有一大批人會撲上來。
今天他有點受刺激,那種不屬於自己的感覺太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