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守株待兔幾天,伊湄終於等來了衛鴻雲。
他一個人孤身來到這裏,直接在大廳拍桌子,聲音低沉:“哪個是伊湄,滾出來,我們小五不過是開個玩笑,竟然傷了他的根本!伊湄,滾出來!”
田胖子先是上前。
“衛鴻雲,你這是做什麼?”沒想到,田胖子竟然直接叫他的名字,兩人認識,伊湄猜測。
“田掌櫃,這件事情和你無關,這是私人恩怨。”衛鴻雲瞥了他一眼,再也不看他。
田掌櫃扭動著龐大的身子轉過身,“是嗎……衛鴻雲,上次你侄兒在我這裏可是毀了不少東西,我暫且可以心寬不管,這次,若是再打壞了桌子椅子什麼的,恐怕我要去到你衛家府上要賬了,這傳出去可不好聽……”
“怎麼,你威脅我?”衛鴻雲眯起眼睛。
“哈哈,我為何要威脅你,你在我這裏亂喊亂叫我都沒說什麼……”田胖說著,緩緩走上二樓,隻是每走一步,都讓衛鴻雲感到壓力,這個田胖子,在中州城雖然未聽到有什麼勢力,但既然能在這裏開店開這麼多年,衛鴻雲是個明白人,當然不會視若無睹。
但是,眼下,他的憤怒高於對田胖的忌憚。
“伊湄!滾出來。”
見他繼續喊,伊湄正要站起來,卻被景行拉住。
“他是金丹期,你打不過,隻負責說話就行。”景行冷靜道。
“當然。”她輕笑,她還沒有愚蠢到去對陣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她才築基五層啊,但是她喜歡罵架。
“你姑奶奶在這呢,真煩人,這幾天總是有人喊我,耳朵都不好使了。”她一邊掏耳朵一邊從屏風後走了出去。
衛鴻雲怎麼說也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人,竟然有個小丫頭在自己麵前裝老人,如何不氣。
“原來就是你這個丫頭,哼,以為自己參加了一個劍塚贏了個第一就傲成這樣,真是見識短淺!”
“嗯,我是見識短淺,卻也沒賤到您侄子那樣誣陷別人偷自己東西。”眼睛轉了轉,她不懷好意繼續道:“當然,也沒短到您侄子那樣短,一碰就沒了……”
咳咳……大廳裏看熱鬧的人全都忍不住幹咳,特別是雄性。
“你!”衛鴻雲這下怒了,伸手指著她,“你敢不敢和我一較高下!”
伊湄白了他一眼,嬉笑道:“我不敢。”
“果然是個沒膽識的小丫頭,你們清塵派就是這麼教育徒弟的麼。”衛鴻雲蔑視她。
“嗬嗬……你可以罵我,但別罵我們清塵派哦。”雖然對清塵派沒什麼好印象,那麼摳,但一出來,就不許別人罵了。
“說我沒膽識,在座的各位哪個不知道你是金丹期的高手,對付我一個築基五層的小姑娘,是不是太沒品了,到底是誰比較賤啊,相比之下不就出來了。”
“你!”衛鴻雲氣急,伸手就推了一掌過來。
伊湄也不躲,就這麼斜睨著他。
那一掌帶了勁霸的力道,出自金丹高手的一掌不可小覷,伊湄可以肯定,若是自己接,頂多勉強少斷幾根肋巴骨。
一把沒有聲音的透明、帶著藍光的劍就這麼靜靜的飛了過來,帶著破一切的海濤,輕易的破了對方的一掌,並透過它向衛鴻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