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湄低頭,看著被景行白皙修長的手指卷住的一卷書,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關於七星天宗的種種,甚至連這個殺手組織每個殺手的容貌喜好都有記錄。
她驚訝的轉頭,嘴唇不小心擦過他的臉。
“為何這麼詳細?這就是當時追殺我的三個殺手?”她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景行點點頭,臉上一處麻麻的地方。
微愣,他答道:“是的,我從一位老者手裏得到的。”
“這樣……這個叫鬼的,就是當時在背後給我一刀的人了?”伊湄翻了幾頁,查到了七星天宗之首。
“還有這兩個,魔和煞,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當時我走的時候,看他們的眼神裏都毫無光彩,似乎就是海灘上被擱淺的鯊魚,隻是在原地等死。”她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也就是這樣的眼神,才讓她沒有了斬草除根的欲望。
景行仔細聽著她說的,其中的感覺他明白,所以他也盡量看能否勸降這幾個人,他們都是有把柄在掌控者手裏,所有的壓力甚至超過了生命的負荷。
“我明白。”
“聽說,慶安祥最近在找三個人,聽小道消息說這三個人正是這幾個殺手?”她眼睛中滑過幾絲狡黠,雖然身在清塵派,但外麵的消息還是讓七郎和王姣時常傳輸著,這個消息她特別關注。
景行笑笑,這種消息絕非一個普通的清塵派弟子能打探出來的,雖然知道怪異,他也能非常容易知道她經常去做什麼,但他卻不想,給兩個人保留幾絲私人空間,還是非常重要的。
“非常有可能就是他們三個。”
“好奇怪,看慶安祥裏擴散出的消息,說這是有人懸賞要他們的人頭,嘖,隻不過買主卻是匿名。”伊湄有意無意的掃過身後人。
景行依然保持微笑,“他們畢竟是殺手,一旦脫離組織,基本上命運隻有一個。”
這個道理非常容易理解,伊湄也收回了心中的幾點疑問,畢竟景行之前在外遊曆了一年多,朋友很多,這個在劍塚之行就能看出來。
“既然有人替我懲罰他們,這倒也可以……隻不過,我和這個七星天宗無冤無仇,他們為何找到我頭上來了,七星天宗的總部在赤川,這個地方可真是離荊州遠的很呐。”伊湄疑惑。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當時你得到了金甲魔皇,這等東西,就算是大門派都會覬覦,或許是有人想要殺人奪寶,但雇用的人絕不是衛家,這一點可以肯定。”
伊湄點點頭,“是……這說的通,在這六道之境裏,一切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啊,不過……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疑問。”她說著,將手在儲物袋裏掏出一包封好的陰陽百花。
“你看這是什麼?”她笑著將東西拿給他看,仰著頭。
“陰陽百花。”
“對,就是從你外公那裏偷來的,不,其實是陰陽百花他媽贈送給我的。”伊湄解釋。
景行點頭,笑道:“我知道,外公跟我說過,他發現陰陽百花的母株少了一粒種子,陰陽百花是有獨立的靈魂,她的決定外公當然也不會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