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和樹上人打起來了,兩人看來都是高手,伊湄本來就處於無地自容之中,更是無心觀戰,等強大的心理說服自己後,她探出頭來,趁著他們打架躲到樹後麵,將衣服都整理好了,才拍著臉蛋讓自己恢複正常,但邁出第一步時,突然發現腿有點軟……
剛才……
這就是三醉三歡的發作嗎,如果說第一次還算是在她的意識掌控下,這次,基本上脫離了,隻有剩下的一分意識,毫無起作用。
她一直以為,和景行圓房,能讓她感到更好受點,起碼不會太過於愧疚,愧疚他付出的愛。
出來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正好是高潮,景行手腕一轉,以一個絕對的姿勢讓劍從對方臉上挑了過去,這基本上就要破相了。
劍的確劃開了他的臉,一道深深的傷痕,但是,唯一奇怪的是,他沒有血!
難道這不是人?
伊湄大驚。
下一刻,答案便揭曉,那人後退幾步,摔倒在地上,接著,將臉一撕,一張人臉皮就掉落下來。
竟是假臉!
真臉比人皮長得好看多了,算是個美男。
他淬了一口,罵道:“景行,你真是太給我麵子了,明明剛才你已經認出我來了,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我又不是葛瘋子,如何能應付得你這高手!”
景行收了劍,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向伊湄走來,接過她遞過來的外衫,穿好,服服帖帖的在身上,又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樹上非君子。”景行回道,牽著伊湄就往前麵走。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跟上去,急急忙忙喊道:“哎,等等我啊,我可是專門來接你們的,景行,算我非君子,非君子,隻是我也沒想到你竟然……竟然……”
宇文秀說不下去了,怕景行一個回頭殺斬了他。
“你說什麼?”景行站住,轉過頭來,危險的看著他。
於文秀的眼珠轉了轉,立即擺手,“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好啊,我是碧血舵派來專門迎接你們的人,我叫宇文秀,啊,景兄,好久不見啊。”
景行這下不說了,繼續向前走,隻是速度慢了一點,宇文秀趕緊上前。
“嘿嘿,怪不得我等了這麼多天,都沒看到你們,原來,你們是要邊玩邊走啊,隻是這大漠荒涼,這麼熱,像你們這種一樣的,還真是很有情趣啊……”宇文秀忍住笑,打趣道。
景行:……
伊湄:……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覺得不能和他同行,非常默契的,兩人紛紛拿出劍來,“嗖嗖”兩聲禦劍往前飛去。
宇文秀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呆了,人呢?
……
冀州是個比較窮的地方,要說像中州城、荊州城,繁華的標準就是高樓林立,而在冀州城,縱然是一個城,卻依然像是暗夜城,甚至連暗夜城都比不上。
路上的人們也都無精打采的,要麼就是窮凶極惡,要麼行色匆匆,一股壓抑在這所城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