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景行這樣說,伊湄不服了,立即反駁道:“什麼叫我撐不下去,放心吧,就算是一個月我在這裏都沒問題!好了,既然你不過來,我也不說什麼了,斷了啊,明天山腳見!”
說罷,她斷了和他的聯係,氣呼呼的進了空間,坐在自己小案前罵了一句:“我是那種需要保護的小女人麼?真是笑話。”
但說完,她腦中又劃過剛才傳訊時的情景,似乎,剛才那一道紅色,更像是血跡……是嗎?
這樣想的時候她已經舒服的躺了下去,舒服的是疲憊的身體,不舒服的卻是心底,為何總是心不規則的跳動,她在擔心什麼?
就在她無數次的摸過傳訊鏡之後,猛然發覺,她一直在擔心景行的安危,這就是成親的效應嗎?給她帶了一份牽掛在別人的心裏。
她並非是什麼不好意思的女子,非常自然的,再次動用真氣,和景行傳訊。
這次,似乎慢了一些,她才看到黑暗中,映著一片火光的山洞情景。
“怎麼還沒睡?”景行顯然已經睡下,被她給吵醒了。
但看到他的模樣,伊湄樂了,心裏的擔心也不複存在,這真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嗯。”她歡樂的回了一個音,覺得不夠,又嬌聲道:“夫君,我想你了。”
這聲音酥入心骨,說出後,讓她一張老臉都紅了一紅。
景行先是一愣,也笑了,唇角一絲溫和與柔情盡顯,將一根手指點在傳訊鏡上,低低道:“我也想你,很想。”
伊湄臉上更燒了,他很少會說情話,但總是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你。
但很快,她便找了個很好的反擊。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在蜀州找個酒店,關上門三天三夜都不要下床好了。”
景行那方突然咳嗽起來,想來這句話帶給他有多大的影響,他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兩下,沒有抬眼看她,隻道了聲“睡吧”便斷了聯係。
這樣一通對話之後,伊湄心裏滿足了,像吃了糖一樣甜蜜蜜的,懷抱著傳訊鏡就沉沉睡去。
……
當伊湄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有一束陽光打入了空間裏,外麵靜謐不已,全然沒了昨晚鬼哭狼嚎的聲音。
出來之後,她伸了個懶腰,將頭發綁起來,鬆鬆的掛在背上,她喜歡這樣不被束縛的輕鬆感覺,而又不礙事。
一路下去,倒也沒什麼危險,上山容易下山難,她很快就看到了上來時看到的一棵巨大的迎客鬆。
鬆下,正站著一位白衣少年人,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但伊湄知道,那人一定是在對她笑,這樣想到,她開心的奔了下去,腳下生風一般,心朝著鬆下而去,感到像是越來越滿了。
這一趟下來,她除了收獲了一些步法的思考,就是對於景行一個全新的認識,她應該感謝他,讓她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人,能夠被一份純潔而寬容的愛包圍。
所以,她往後要控製點色膽和色心!
一把衝過去抱上了他的脖子,腿十分不雅的盤在了他的腰上,讓兩人都忍不住想到了前幾天那火熱一晚的情景,雖然周圍沒人,但被小花小草看到也是不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