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晚上,伊湄已經不知道和他滾了多少次床單,隻覺得基本上他房間任何一個地方都做過了,每一次他要放過她,都被他重新挑起,每一次她想休息,也不被他準許,這是他們第一次婚後分離,可能年輕的因素多一些,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不相分離的情緒。
當早上天還未亮,伊湄便感到了臉上微濕的感覺,不由得就睜開了眼睛,要是往常,她才不會醒。
“要走了?”她平靜的看著他,也沒起。
“嗯。”景行已經收拾妥當,此時正兩手撐在她兩側,眼睛柔和的看著她。
“多久?”
“至少一個月。”
“至多呢?”
“半年。”
“你不怕我趁機出軌了,這麼久。”伊湄挑挑眉。
“你敢。”景行同樣挑挑眉,眼睛流轉在她裸露在外的半點肌膚,上麵全都是昨晚瘋狂過的痕跡。
“行了,別墨跡了,快點走吧。”伊湄不耐煩擺擺手,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雖然這樣,伊湄卻在裏麵支起耳朵細聽,收集分分點點的聲音,隻是一陣過後,細小的聲音就消失了。
他走了,也不知道幹嘛。
景行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朋友圈,她不知道,因為,她也有秘密,兩人都不能坦誠。
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也沒睡著,伊湄索性踹開被子起來,對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一陣怔忪。
“行了行了行了!不就是男人走了嘛!你又不是沒事情,趕緊幹吧!”
翻身下床,她煩躁的對自己吼了一句。
是的,這一個星期,她要把精力都放在百和堂上。
出了清塵派,一路溜到了暗夜城,她先去了趟邱市,作為一條偏遠的不知道有多偏遠的一條小道,這裏就算開著一間百和堂,也都是寥寥無幾的顧客,她在這裏開主要是為了服務邱市裏的家夥們,這裏是薛寄涵手下管理的。
她一眼望過去,盧子期當初所開的商鋪早已經布滿蜘蛛網,看起來,自從他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過,倒是看到了薛老,他老人家正品著茶呢。
拿出兩瓶玉隱泉和飛虹泉摻和的瓷瓶來,她“咚”一聲將東西砸在薛老的桌子上,眼睛眯笑,“老頭,還記得我不。”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薛老怒氣衝衝的睜開眼睛,但看到她之後,立即轉為笑容了。
寶貝的搶過了她手中的兩個瓷瓶,薛老才道:“我正想著給你要呢,你就送來了,真是極好。”
“我的靈泉也不是白得的好嗎?”伊湄翻翻白眼。
沒想到薛老也翻翻白眼,“我們家孫女也不是白用的好嗎?”
伊湄汗顏,和著他是這麼個意思,但是,她給的供奉也實在是超出一般藥店的開支了好麼。
“行行行,薛老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了寄涵呢?”
“一大早就和那小乞丐去忙活你那店了,真行啊,都開到青州去了。”薛老再次倚靠在他的安樂椅上,眼神滑過一絲狡黠。
“嘿嘿,謬讚啊謬讚。”
“我可沒誇獎你。”薛老閑閑說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