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湄跟盧子期說了許多,盧子期畢竟是金丹,這事能走南闖北,更何況還有高報酬,他欣然答應,伊湄給他開了條子之後便送走了他。
晚上她就摸回了派裏,從傳送陣裏進去,她打了個哈欠便往房間走回去。
眼睛都困得要睜不開了,迷糊的腦子像是漿糊一般絞在一起。
“噗通”一聲重物落水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十分清晰,伊湄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看向聲音處。
隻見銀白色的月光下正有一黑衣男人,這男人披頭散發,頭發遮住了臉,懷中抱著一架七弦琴,另一隻手卻提著個酒葫蘆。
這人不是師尊又是誰,這七弦琴和酒葫蘆她都曾經見過。
隻是,他幹嘛摸著琴而又不彈呢。
“師尊?”她小心翼翼喊了一句,鑒於師尊喝醉酒了總是反常態,她也沒敢走近。
後川緩緩的抬起頭,遮住半張的臉微微現出醉酒的紅暈,他似乎辨識了好久,才道:“是你啊。”
“嗯,師尊為何喝酒了?”伊湄明知故問,肯定又是在想師祖了唄,也不知道舜華仙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讓師尊情傷至此。
“嗯……”後川哼了一聲,顯然沒有搭理她的興致。
也罷,她還求不得他這樣呢,趕緊作揖道:“既然師尊正忙,我就打擾了,師尊快些休息吧。”
她說著就要走,卻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身後響起了細碎的琴弦聲,聲聲脆響。
“你總是這麼刷小聰明……”
身後人淡淡說,每一個字卻正好踩在弦音道。
什麼!伊湄被揭露,臉上有點尷尬,隻能轉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他道:“師尊,你在說什麼,徒兒聽不懂……”
下一秒,一個重重的琴音便被撥響。
“過來。”
“什麼?”她怎麼覺得今日不是什麼黃道吉日,而是有血光之災呢。
沒有她反應的事了,她隻感覺身子一輕,便輕飄飄的向師尊而去,一隻手臂就這麼明晃晃的伸了出來,握上了她的腰肢,同時她也落入一個陌生的、冷清的懷抱。
全身僵硬著,她大腦一片空白,一動也不敢動,隻感覺一個帶著滿是酒氣的呼吸從自己脖子上聞湊了過去,她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是你……”
一聲低低的聲音在耳邊傳來,還帶了一股熱氣,這種危險的感覺讓她心髒緊張的都快跳出來了。
“師、師尊,你、你在說什麼,徒兒、徒兒……”伊湄哆嗦著,想動發現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
“你知道的,或者,你以為我不知道?嗬……”後川因為抱她,懷中的七弦琴掉落地上,伊湄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因為後川竟然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讓她產生出一種深深的厭惡,他這是怎麼了!
“師尊,你的琴掉了,師尊,我已經成親了!”她隻能搬出這個理由。
“琴?不過是一把琴,和心丟了根本無法相比,成親?你覺得,我會是一個在意這種東西的人,或者說,萬仙盟,明天就可以消失……”後川說著,鼻翼間卻深深的汲取她身上每一分味道,找出他想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