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曝光,反而讓景行再無擔憂,畢竟,大玄君隻是告訴他,他本人不能透露百鳥闕,但又沒說,湄兒自己發現了又怎麼辦。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縱然他疑惑重重,但也並不想打破現在幸福的光景。
景行第二天便直接帶著伊湄去了清心茶館隱蔽的地點。
“清心茶館雖然隻是個茶館,卻是運用奇門遁甲的方法製成,空間布局是環環相套,因為是百鳥闕自創,且保密性不錯,所以能找到這環套的空間的,隻有百鳥闕的人。”景行向她介紹道。
其實,她的確挺驚訝的,當初她初次見識到百鳥闕,隻是見到了一點皮毛而已,至於後來,她連看也沒有看過,如今,卻不想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的確精妙。”她修習的是玄辰大衍術,清塵派曆代右護法的星相學法術,雖然現在並未修到,但對於其了解倒背如流都是可以,玄辰大衍術雖然主要用於占星,但並不代表著沒有其他的,例如就有奇特的機甲之術,但以她的見識,竟然看不出這奇門遁甲到底是何種原理,難不成……這都是當時的琰琢磨出來的?
“這種空間布局,是從百鳥闕的祖師爺就創立了,後麵經曆各種不斷完善,才到如今的地步。”景行見她似乎很有興趣,不免多說了兩句。
“百鳥闕這種神秘的組織,祖師爺會是何方神聖?”她隨意問道,手撫在細竹做的門邊上。
“每一代的君侯,都不會留下記載。”景行淡淡道。
“這是為何?”她十分吃驚。
“這是曆來的規矩,我並不知道,但我猜,卻也本應該如此。”
伊湄看向他。
“要成為一個百鳥闕的君侯,縱然他做過什麼厲害的事情,最終的目的並非是被世人傳誦,無論經曆過何種大風大浪,麵對多少欲望與誘惑,最終的歸宿不過是落葉歸土,被人們忘記,自始至終保留一顆絕對純淨而無欲無求的心是每一代君侯都應該具有的最基本要求,也讓那些想要以被人記住的人對君侯這個位置望塵莫及。”景行說到這個,似乎十分感懷。
她一直望著他,當初自己一直將他當做一個爐鼎看待,但這個爐鼎卻竟然有這般感悟,若是當時兩人能夠談談,或許還會成為知己。
“抱歉,我說多了。”他走近她,牽起她的手,往翠竹樓而去。
“這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若是湄兒想來見我了,就讓下麵的賬房先生帶你過來就可以了。”
她點點頭,有點恍惚的看著他。
進了翠竹樓,裏麵的陳設擺放,都是景行的風格,她呆呆的撫過每一處,想著是否當初琰也來過這些地方,是否也撫過這裏的東西……
景行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望著她癡癡的動作,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突然升起,手掌攥緊。
依舊沉浸在回憶中的她自然沒有注意到,等到回神時早已經完了。
景行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將它從手下撫摸的書架上移開,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身體向前,瞬間將她壓覆在書架之上,兩隻手被他按在她頭兩側,危險的眼眸俯視著驚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