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阿慧那兒,她也畫了一個人,頭頂上舉著一個巨大的元寶,腰被壓得有些彎曲,隱隱約約看到兩條腿發抖,我打趣說道:‘阿慧,你開口閉口都說錢,連畫畫也不忘啊!’
阿慧斜了我一眼,接著畫畫的同時說道:‘我不否認你說的話,但是我也不承認你說的,自己去體會吧!’
我一下子變得啞語了,沒趣的回到自己的那棵桂花樹下坐著,眼睛看向李雪畫的那個人,心跳動的頻率不斷加快,好像要跳出身體,心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我找時間問阿慧:‘阿慧,李雪是不是知道我特意把她拉上這條路的?’
‘嗯!她知道啊,不過她不恨你,她現在跟你的關係不也挺好的嘛!’阿慧回答我說。
‘為什麼?’
‘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她隻說了一句:我沒有資格去責怪任何人,我也害了她。’阿慧對我這樣說道。
我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難受,越想罪惡感越強烈,我害了一個好姑娘,躲在桂花樹下尋找安慰。
我沒有向李雪道歉什麼的,因為道歉也換不回什麼,李雪主動找我,跟我說話,一起去桂花樹下,我們之間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這一刻我感覺李雪變了,沒有以前大小姐的脾氣,各種怪癖的動作,有的是一種給人親切的感覺。
這三棵桂花樹成了我們精神的寄托,李雪和阿慧晚上出去,白天直接來桂花樹下睡覺,我們三人成了花園裏的一道風景線。
李雪,阿慧和我三個人在桂花樹下坐了兩個月,看著花朵慢慢的凋零,香味變淡,從桂花樹上飄落,微風吹過,有些花兒隨風飛向遠方。
看著滿地的花朵,我沒有難過,反而微笑了起來,李雪從地上撿起一些飄落的花朵放在手心,眼神溫和的觀看著,阿慧看著樹上所剩無幾的花朵,在她的臉上看不到淒涼的不舍。
也許她們和我的想法是一樣,桂花掉了,可是枝葉還在,樹還在,花落了明年還會再開,沒有什麼可留戀傷懷的,這讓我們更愛桂花樹,桂花凋落離開,但是桂花樹依舊挺立著,沒有落下一片傷感的葉。”說道這兒老太太停下了,旅社老板的出現打斷了她繼續講。
“董麗,說了這麼久喝點水吧!現在中午了先去吃飯吧!”旅社的老板溫和的對董麗說道,然後推著老太太離開。
“小夥,要聽故事下午來,房間費聽完故事後再一起算,後麵的故事才是經典,別忘了”旅社的老板微笑著對我說道。
“好!我下午準時到這兒”我微笑著回應道,然後起身觀察院裏的三棵桂花樹,一個是畫錢財的,那棵是阿慧,旁邊還有枯死很久的小桂花樹,是用一個花盆種著的,一棵畫著心被人踩著的,這是李雪的,還有一棵畫了殘翅的蝴蝶。
難道這圖案是那個時候畫的?怎麼搬到這兒來了,我難個以相信的看著三棵桂花樹,想了一會兒才離開。
董麗筆錄九:殘翅的蝴蝶,扭曲的心靈,元寶的壓頂,我們應該學會放下,學會懂得,學會樂觀的看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