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兒,老譚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下跪哀求:“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啊,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求軍爺放過他吧。”
“想讓爺放過他?好啊?老家夥,你給爺們兒學個狗叫,我就考慮一下。”其中一名提刀的錦衣衛笑嘻嘻道。
“謝謝軍爺開恩,謝謝軍爺開恩。”老譚一臉驚喜的道了兩聲謝,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劉賢,然後他轉過頭去,趴在地上開始學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學的好,再叫幾聲。”
劉賢被一名錦衣衛摁在地上,嘴巴讓對方扣開了,因此他無法活動,也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看到滿臉皺紋的老譚為了給自己求情,趴在地上學狗叫,聽到那些錦衣衛肆無忌憚的嘲笑聲,他心中升起一股忿恨,暗暗發誓,隻要他逃過此劫,勢要雪今日之恥。
待老譚學的差不多時,先前說話的那名錦衣衛,不懷好意的說道:“剛剛我說了,隻要你學狗叫,就考慮放那小子一馬,現在我考慮清楚了,暫時放他一馬。”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
見自己說到這兒,老譚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錦衣衛似笑非笑的繼續道:“謝什麼謝啊,不用謝,我的意思是“暫時”放那小子一馬,先把你的舌頭割掉,雙手砍掉,完事後,再去割那小子的舌頭和雙手,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這名錦衣衛說完,忍不住笑了出來,周圍的錦衣衛全都跟著哈哈大笑。
聽到這番話,老譚臉上又羞又怒,他剛想繼續說話,但是先前那名錦衣衛一揮手,一名錦衣衛從身後把老譚摁在地麵,用力掰開他的嘴巴,將他的舌頭拽出來,當老譚的舌頭被拽出來後,提刀的錦衣衛揮刀一砍,硬生生將老譚的舌頭給切掉。
當舌頭被切掉的一刹那,鮮血從老譚的嘴裏噴湧而出,他痛的張口嘴巴,想要嘶喊,而是因為口腔裏麵沒有舌頭了,因此他的嘴巴雖然張的快要裂開了,但是一點聲響都傳不出來。
這還不算完,切掉老譚的舌頭,又走出四名錦衣衛,他們抓住老譚的四肢,把他呈“大”字型擺開,這時,剛剛那名行刑的錦衣衛再次走上前,一臉獰笑的舉刀砍下,把老譚的兩隻手臂給砍斷。
做完這一切,幾名錦衣衛放開老譚,任由老譚從地麵上打滾,地麵上的塵土和碎石子沾染到老譚的鮮血,立刻變成了血泥,血泥把老譚的傷口糊的滿滿的,那種痛苦,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猩紅的肌肉、慘白的骨頭、一條條筋脈,就這樣暴露在外麵,血液不停的從傷口處噴出來,把舊的血泥衝下去,又讓新的血泥糊上來,有的泥土和碎石子甚至順著老譚的傷口,鑽進了他的肉裏。
“嗚……嗚嗚……”
看到老譚痛苦的樣子,劉賢急的雙目赤紅,他想要上前幫老譚包紮一下,但是他的身體被人摁住,無法行動,他的嘴巴被人摁住,連話都說不出來,因此,雖然他急的滿頭青筋暴露,可是卻無可奈何。
由於忍受不了巨大的痛苦,老譚看了劉賢一眼,朝他露出一個笑臉,然後趁著身旁的錦衣衛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朝對方手中的繡春刀撲了過去。
待那名錦衣衛回過神之後,老譚已經把自己的脖子從刀鋒上抹了過去,一條長長的刀口橫在老譚脖頸處,刀口處的血液如同噴泉般向上滋。
當老譚的咽氣後,劉賢徹底怔住了,他沒有想到,短短一天,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個朝夕相伴的親人,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離開了,想起兩人這些年的種種情景,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死了?”
看了眼老譚的屍體,毛臨風和那些錦衣衛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這現年,他們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虐殺一條人命,對他們來說,和殺死一隻雞,並沒有什麼區別。
把刀身在老譚的屍體上擦了擦,那名錦衣衛又來到劉賢麵前,看著劉賢憤怒的顏色,那人冷笑了一聲:“怎麼?想要報仇?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因為,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步那個老家夥的後塵,去幽冥地府報到了。
在此之前,本大爺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然後再將你的兩條手臂砍斷,小家夥,你的運氣真差,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我是不會給你自殺的機會的,嘿嘿嘿……掙紮吧,咆哮吧,你越是這樣,本大爺心中就越是興奮!”
說話的功夫,這名錦衣衛已經走到了劉賢身前,看著同僚把劉賢的舌頭從嘴裏給拽出來了,他慢慢舉起手中的寶刀。
就在他剛想揮刀切掉劉賢舌頭之際,數匹駿馬從遠處狂奔而至,與此同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住手,傳聖上口諭,毛臨風帶領所攜錦衣衛以及那兩名仵作,立即進宮麵聖,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