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江海洋兄弟幾人陪劉賢喝酒,由於明天上午還要比武打擂,所以眾人隻是淺飲了幾杯,並沒有多喝,席間,江千淵的母親也來到席上向劉賢敬酒。
看到坐在一旁的雨馨,江夫人還以為她是劉賢的家眷呢,所以一個勁兒的誇讚兩人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直到雨馨一臉嬌羞的解釋兩人隻是朋友關係時,江夫人這次尷尬的停下口中的話。
聊了一會兒,眾人聊到了劉賢來淮南的原因,劉賢沒有細說自己此行的目的,隻是隨口回應了一句,稱他和雨馨是去徽州辦點事,路上得知江家堡舉辦武林大會,所以就過來看一看。
講完,劉賢擔心眾人繼續打聽下去,因此他趁機把話題引到了武林大會上麵去,詢問神刀門的實力怎麼樣?江家堡這邊有沒有把握全勝?
對於劉賢的疑問,江海洋輕笑了一聲:“賢侄盡請放心,神刀門的吳金翎雖然有些本事,但他那點功力,老夫還沒有看在眼中,雖然從對方遞來的名單上看,吳金翎請了幾名外援,但江家堡內的高手也不在少數,此戰我江家必勝。
明天的打擂,老夫就不出麵了,讓海流和千淵以及老夫門下的幾個弟子上場就行,海流對付吳金翎穩勝無疑,而千淵和老夫門下的弟子,對付其餘幾位打擂者,應該也是綽綽有餘,此戰,就權當讓年輕人練練手了。”
“既然伯父勝券在握,那晚輩就預祝明日的比武打擂,江家堡能夠大獲全勝。”說話間,劉賢端起酒杯,便要向江海流敬酒,但他剛剛站起來,就感覺大廳西側突然湧現出一股龐大的氣息。
那種氣息如同一陣波紋般蔓延到了整個江家堡,感受到波紋後,劉賢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當初嵇嶽古在萬芳閣散的威壓一般,隻不過嵇嶽古的威壓陰寒霸道,而這股威壓卻輕柔綿延。
感覺到威壓的那一刻,江海洋臉色隨即一變,側頭向西側的一棟樓閣望去,接著,他身上散出一股剛烈純猛的威壓反擊之前的威壓,當兩股威壓接觸到一起後,之前那股威壓隨即消失不見,片刻後,江海洋也收起自己的威壓,皺眉站在原地沉吟不語。
“誰的威壓?竟然這般強大?”江海流有些疑惑:“看方向,剛剛那股威壓是從西邊“迎君閣”傳來的,神刀門的那些人就住在迎君閣,難道?是神刀門的人?”
“應該是了。”點了點,江海洋沉吟道:“本來我明天不打算去擂台那裏,但從剛才那股威壓來看,神刀門這次貌似請到了高人,也罷,整日閉關,我也有些乏味了,明天就去擂台那裏散散心吧。”
江家堡迎君閣三樓,一名相貌文雅的中年儒生盤膝而坐的從床榻上練功,他對麵站著一名身穿華服的半百老者,老者相貌陰沉,一看便知是奸詐狡猾之輩,此人正是神刀門的門主吳金翎,江湖人稱奔雷刀。
剛剛那股強大的氣息,是從中年儒生身上散而出的,待儒生收回自己的威壓後,吳金翎有些焦急:“東方先生,你怎麼突然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泄露了己方的實力了嗎?”
“泄露了實力難道不好嗎?這樣的話,江家堡就會全力備戰了。”說完,見吳金翎臉上盡是不解之情,儒生笑了:“吳門主莫非忘了咱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屬下沒有忘記,隻不過?屬下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通,王爺命咱們取走江家的《仲榮冊》,可東方先生卻始終沒有對江家堡展開行動,反而安排了這麼一場比武打擂,屬下愚鈍,不知先生有何打算?”吳金翎恭敬的回答。
見吳金翎臉上雖然盡是恭敬之色,卻依舊隱含不解之情,儒生捋了捋胡須,笑道:“吳門主剛剛投到寧王府麾下,自然有許多事情摸不著頭緒,不過,吳門主不須多慮,隻要安心應對明日的比試便可,在下向吳門主保證,待比賽結束後,既能替王爺取走《仲榮冊》,又能讓神刀門取代江家堡的地位。”
……
吃完酒席,劉賢和雨馨被丫環分別送到了客房休息,洗漱了一番,劉賢倒頭便躺在床上睡覺,不一會就傳出了鼾聲。
雨馨洗漱完畢,吹滅了屋裏的蠟燭,看樣子,她也躺下歇息了,隨著夜色的深臨,江家堡漸漸陷入了安靜之中,除了堡內的守衛在交叉巡邏以為,其餘人的都已經進入夢鄉。
可是,到了半夜時分,雨馨房間的窗戶卻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道穿著夜行衣的苗條身影從窗內飛出,一個時辰後,那道身影飛回了房間,整個過程沒有出一絲聲音,隻不過,這個過程被隔壁房間的劉賢看了個清清楚楚。
悄悄掩上窗口,劉賢回到自己的床上,把他雨馨認識後的點點滴滴回憶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江千淵早早來到了劉賢的房間,招呼劉賢和雨馨去吃早飯,然後告訴二人,比武打擂馬上就要開始了,讓劉賢跟雨馨去擂台那裏觀看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