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殷,天啟四年。”他柔聲說道,順便摸了摸她的額,“已經不燒了,讓大夫看過了嗎?”他沉聲問秀兒。
“回表少爺,老爺說讓大夫再看看。隻是小姐的失憶症,恐怕是好不了了。”秀兒一邊說著,一邊惋惜地看了看聞淺淺。
聞淺淺看清秀兒惋惜的神色,不由瞪了她一眼。那根本就不是失憶症,是她這個剛剛參加完考試的中學生穿越到你家小姐身上來了好不好。
“隻要淺淺沒事就好,其他的——”他拖長了語調:“我來保護她,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他的聲音很動聽,帶著男孩變聲期特有的磁性,讓聞淺淺聽著聽著竟打起了嗬欠。這一舉動被秀兒看在眼裏,她低聲對那個表哥說:“表少爺,小姐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讓她再休息一下吧。”
他聽罷點點頭,替聞淺淺攢好被子:“睡吧。”
而聞淺淺的眼皮也重重的搭下,不顧其他便沉沉地睡去。
結果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總是浮現青梅竹馬秦子夜的一張臉,他似乎焦急地尋找著自己,又突然憤怒地搖晃著她的肩膀,怒吼道:“聞淺淺,你穿了,我怎麼辦?”
“淺淺,淺淺——”聞淺淺隱隱約約聽到耳邊一聲輕喚,一覺醒來,竟大汗淋漓,還睜眼看到“表哥”關切的神情。
聞淺淺撫了撫亂跳的心,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剛才那隻是夢吧,她印象中好像還沒看到子夜怒火滔天的模樣!
“淺淺,剛才你一直在做夢喊著‘子夜二字’,子夜究竟是誰?”他遲疑地問道,雙眉微皺。
子夜?聞淺淺心一沉,他在現代還好麼?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聞淺淺的表情就有些發怔,一時不知該怎麼和麵前的“表哥”解釋。難不成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不,他一定認為是她瘋了。
他看著她複雜的表情,歎了聲氣,說:“算了。大夫馬上就來了,秀兒,替小姐把一身濕衣服先換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請大夫嗎?”聽到吵鬧聲,聞淺淺疲乏地睜開眼,看到秀兒委屈的表情。
“表少爺,夫人,這位大師說他可以治好小姐的心疾,所以……”秀兒大大的眼睛裏滾著淚珠,看起來煞是可憐。
“讓他看看吧。”聞淺淺啞著聲說道,不忍看秀兒委屈的表情,心裏對那位不知來曆的大師充滿了興趣,興許,他可以解開她心頭的疑惑。
“你們都下去吧。”漂亮娘揮手讓仆人們都退下去。
“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話,在下想和這位小姐單獨談談。”好大的語氣!聞淺淺靜靜打量著這位號稱為大師的神秘人物,一襲飄逸的白衣,頭上還盤著發帶,麵目柔和,看上去實在不像大師,倒像哪家翩翩公子。
電視裏的大師不是禿頂,就是白發蒼蒼。看來這個國家的人比較奇怪,和電視上都不一樣。
“好吧,懷文,我們先讓大師單獨瞧瞧吧。”美婦人拉著“表哥”傅懷文的手離開了,傅懷文離開時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