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分明下著雨,細小的霧珠充滿了陰暗的塵世。
一個人走在沾滿水花的水泥地上,大概著尋覓一般晃悠悠的傳奇,腦海中時不時地閃爍著悲淒的有過激昂的感動,一種莫名的惆悵隨著天上的無情的雨水鑽進大腦。
從圖書館到宿舍,大概有好幾百米吧,是別人抑或往日的我一是不會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的。而今的我,仿佛已經忽視了自己是在雨中,北京的大雨中。直到腦子和臉有一種徹頭徹尾的冰涼之後,我才感到自己還是一個詩人,仿佛對宇宙的恩賜有了能動的感謝。摸摸濕濕的頭發,但已是模糊一片,抹抹棱角分明的臉,但已是淚影蒙蒙。大雨傾盆,不知是上天為了報複地球還是為了報複她的情人,斷了線的雨像成千上萬的箭一樣從天而降,雨中的人,已完全失去了躲閃的能力,也失卻了逃避的必要。像我這樣的人,即便遭到超級大國威脅,我或許也不會躲閃,抑或這是一種勇氣,麻木了。
有位姑娘來了,來了,分明撐著一把油紙傘,獨自彷徨在那悠長,悠長,又寂寞的校園小道……她是有丁香一一樣的顏色,丁香樣的芬芳……她也獨自走著,在雨中……早已化作淚水的雨水,在眼前凝成一道天然屏障,夢幻般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陣悶雷,撐著紙傘的姑娘被震得無影無蹤,我可愛的人啊,你可曾去何方?無須回答,無法回答,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還久久飄蕩……
揉揉眼,極力想從昏暗的空氣中,覓得一絲亮光,或許隻為那丁香的餘韻。卻發現一灘地,獨見離人愁,悠悠雨中情。